么。
自从他出生到现在,基本未曾感受过父亲的温暖。
景暄对他们很好,但对珩儿有着天生的排斥,极少亲近,小家伙自小只在女人们的怀抱里周转,然而婴儿天生的本性,是有渴望父亲气息的一面,有时她抱着他去街上逛,他会早熟地盯住那些骑在父亲脖颈上撒娇的孩子,目光久久不肯移开。
每到这时,她楚萸都很难受,却又无能为力。
就在她分神的片刻,扶苏踏着一地金光,慢慢朝他们走过来,浓重的身影被阳光拉长,一点点笼罩过来,直到将他们整个罩住。
楚萸薄施粉黛的唇瓣微微抖了抖,有些畏惧地垂着目光,始终不敢抬起头看他的表情,越发搂紧了怀里的珩儿。
她想起了那件包裹着她的玄色袍服,还有那根苍冷沉重的青铜腰带。
他还想要对她做什么呢?
他突然朝她探出手来,吓得她猛地一缩脖子,然而他并没有像以前那样握起她的下巴,或者捏住她的脸颊,而是从她略显松散的发鬓间,取下了什么东西。
只见他手指夹住一片落叶慢慢收回,指节似有若无地擦过她柔嫩的面颊,就如同他们初次相见的那个雨夜。
“公主今日看上去兴致不错嘛。”他神色暧昧地笑了一下,手指轻轻一碾,落叶顷刻间被揉得支离破碎,粘稠的汁液在他指尖缓慢流淌。
楚萸望着他慢条斯理的动作,脊背上的凉意又添了一层,她抬手将珩儿的脸轻轻摁在怀抱中,浓长的睫毛在微风中簌簌颤动。
他唤她为公主,其中揶揄戏耍的意味溢于言表,可她除了任他嘲讽,还能怎么做呢?
就如同那夜一般,她撕心裂肺的哀求,仍唤不回他一丁点儿的怜悯。
他对他的妻子,也是这般冷漠无情吗?
她抗拒地再度向后连退了好几步,巴不得立刻扭身跑开,可她却不敢那样做,生怕会触怒他,引来新的祸端。
此刻她并不怕他对她做出什么,只是怕他会迁怒珩儿。
见她不理睬他,还一个劲地躲,他眼里闪过一抹不愉快的情绪,负着手朝前慢慢逼近了几步。
“公主那日穿的衣袍,我已经让人濯洗干净,过些天便会差人送到府上。”他说道,一边玩味似的盯住她的脸庞。
他满意地看到她的脸色登时苍白如纸,慌乱抬起的如水秋眸中,爬满了仓皇与局促。
“不、不……不劳烦长公子了,哪日我去取……”她慌不择路似的说道,生怕他突然大张旗鼓闯入家中,将她本来就有些摇摇欲坠的生活,彻底摧毁。
“哦,那倒是好,不过我的居所并不容易寻到,不如公主现在就随我回去取,如何?”他见她落入圈套,唇边笑意更盛。
逆光之下,他眉目仿佛墨染,眸如深潭,鼻梁若松,越发显得俊美无俦。
只是那笑容中,不怀好意的意味挥之不去。
楚萸再傻也不能上当,她使劲摇了摇头,本能地又往后退步,后背却一下子抵在了树干上。
她刚想偏开身子,他便像扑猎的猛兽般,紧密地压覆上来,将她整个人重重挤在他高大宽阔的身躯与粗粝的树干之间。
这突然而来的猛烈动作,吓得她肩膀紧绷,红唇间溢出一声破碎的娇音。
尾音绵长,勾勾绕绕,仿佛能掐出水来。
这声音落在男人耳中,原本没有的心思都会被勾起来,更别提本就意有所图。
他脑中浮现曾经她长发散乱,雪白的下巴搭在他肩头,十指紧紧掐入他脊背,哭着央求他快一点的画面。
腰腹间热流涌动,他朝她俯下脸,鼻尖擦过她额头、鼻梁,寻到她的唇,调弄般地轻轻触了两下。
并不着急去吻,而是有耐心地,像逗弄猎物般,循循善诱,细细咂味,意图将这两年丧失的美好体验,慢慢地、一丁点一丁点地补回来。
他突然特别想听一听,她如以往那般,颤着艳红的唇,一边难耐地抽泣,一边柔柔地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