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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公主,见春错了,您怜惜怜惜见春,就别让见春去太阳下罚站吧!”

“多嘴多舌。”

“见春当真知错了,公主,您是世间最好的公主,便饶了见春罢!”

……

是他不曾见过的人间欢趣。

殷绪快速冲了澡,换好衣服出来,柔嘉仍未从方才的窘迫中脱困,只是镇定不少,含羞带软地看他一眼,轻声问道,“你要在何处用膳?”

殷绪顿了顿,终究道,“……书房。”

柔嘉难免失望。

下午无事,傍晚暑气退去,柔嘉出门纳凉。婢女们搬了一个小桌在她的藤椅边,又送了新鲜的荔枝过来。

那荔枝是太后赏赐的,她还不知将军府出了事,命太监送了来。荔枝分为两份,一份给了秦氏,一份送到了南华院。

嫣红的荔枝剥去外皮,露出晶莹饱满的果肉,咬一口清甜多汁,唇齿生香。

柔嘉由婢女们帮着,小口小口地吃下,抬眼间看到殷绪沿着庭院的鹅卵石路过来,平安与薛非两个跟在身后。

殷绪步伐利落从容,转头看了柔嘉一眼,只见她红唇沾了汁水,更显饱满润泽。他挪开了视线。

下午柔嘉已第一时间送了一叠荔枝到书房。以往将军府有什么好物,都轮不到殷绪,这是他第一次吃到这种珍稀水果,只觉得异常清甜。

如同她的为人一样。

柔嘉见到殷绪,起身疑惑问道,“你要出去?”

“去前院。”殷绪简单应了一声,脚步不停,走向院门。平安和薛非停下来朝柔嘉行礼,柔嘉给了他们一个示意的眼神:要护好驸马。

平安笑道,“公主放心。”

不知殷绪去前院是做什么。柔嘉疑惑地坐下,见春又喂了一粒果肉过来。

殷绪来到前院,在府门后的影壁边站定,低头静默,身姿笔挺。

两个护卫陪着他站了一会儿,平安忍不住问,“驸马爷,您这是要做什么呢?”

殷绪看了一眼他,十六七岁的少年,忠心,尽职,爱笑,纯真却不蠢笨。薛怀文派来的人,都是牢靠的。

他眼神幽冷,道,“守株待兔。”

平安眨了眨眼,新奇地笑起来,“好,那咱们就等等看,兔子肥不肥。”

暮色四合的时候,兔子殷弘才从宫中回来,迈进府门。甫一进入,便看见抱臂倚靠着影壁的殷绪,而后者见他进来,放下手臂,站直身子,冷锐的目光,直直向他看来。

这个孽种从不曾主动来前院,而那种眼神,明晃晃地说明着,他是冲他而来。殷弘顿生警惕,身子紧绷起来。

今日他本不想上值的,只是这种节骨眼上,若是告假,只怕引人怀疑。而昨日死了两个弟兄,虽他已做好了措施绝了后患,但副将不够机灵,万一出纰漏呢?外有百里仝大理寺,内有柔嘉公主与驸马,殷弘不得不出门。

他知自己面色不好,薛琼帮他小心粉饰过。此时又暮色弥漫,应当是看不起分明的。殷弘不动声色朝里走。

殷绪抬步走向殷弘,一言不发,抬手便向他攻去!

殷弘面色陡变,旁边青墨闪身过来,勉强接住他一招,焦急大呼,“二少爷,你做什么?”

“嘿,”平安朝他喊了一声,“来与我切磋啊!”

将青墨留给平安,殷绪仍是朝殷弘攻去,薛非沉默地站在一边,眼神警惕。

殷弘只有青墨一个长随会武,他不得不动手格挡。殷绪每一个动作都凌厉,携带万钧之力,殷弘阻挡间感觉背后的伤一下一下撕扯地疼,实在是力不从心,脸色更惨白了。

与他交手的殷绪自然感受到了,殷弘动作迟滞无力,尤其是挥动左手时更加明显,脸上极力隐瞒,但还是露出痛楚……可见他身上带伤,还是在左边肩背附近。这与昨晚刺客的伤处,不谋而合。

几乎认定刺客就是殷弘,想到他对自己心狠手辣的杀意,殷绪对他脆弱的肋下连下重拳,尽管殷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