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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完全掩盖住了。

郁寂岷得意地扬了扬手中的红布条,挑眉对谢清寒道:“刚刚求来的,保感情长久。”

谢清寒有些好笑,他修道多年自然不会信这些东西,不过看徒弟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便还是从善如流地接了过来,问道:“想要挂在哪里?”

不得不说这寺庙在当地确实香火旺盛,哪怕这棵菩提树如此之大,所及之处都几乎已经被红布条挂满,郁寂岷放在人群之中绝对称得上一声身量高挑,他能够得到的地方也已经没了空位。

郁寂岷抬头环顾一圈,最终看中了最高的那条树枝,朝那一指,谢清寒便毫不费力地给他把布条系了上去。

郁寂岷看着自己师尊的身高,突然有一丝微妙的不平衡,脑中不合时宜地想起这人似乎每次都仗着身高优势把自己压得死死的,盯着人的目光带上了几分不爽。

谢清寒一低头,就对上了自己徒弟暗含不悦的视线:“为什么师尊长这么高?”

谢清寒:“……”

这个问题真是好没道理,让他一时都无言以对。

郁寂岷才不管自己说的话有没有道理,从袖中摸出两条红绳,拿起其中一条,强硬地拽过谢清寒的一只手就低头捣鼓起来。

最后他把那股红绳在那人手腕上打了个死结,端详了一会儿,像是觉得还不够,低头又加了个死结,保证任何人都无法把解开,才满意地点了点头,对谢清寒道:“给师尊两个选择,要么不能比我高,要么就一直戴着这个,不许解开。”

看似商量的语气,实际上却霸道得不像话,先不论谢清寒根本就不能长回去,单就他亲自系在人手上的红绳,除了直接扯断,那死结本就解都解不开。

谢清寒在心里无奈一笑,垂眼去看徒弟的杰作。

两股红绳缠绕着在手腕上结成了一个环,本来还挺有美感的,可是被人最后又打了个死结,便带上了些画蛇添足般的笨拙。

剑尊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时候一贯是冷冰冰的模样,常年一袭素白衣袍,全身上下没有多余的装饰,骤然被人在手腕上系了条红绳,就像往冷色调中泼了一片朱砂,蛮不讲理却又炽热灼人。

谢清寒细细地看了一番后,还是收回了手,像是默许了。

郁寂岷刚扯出了个得意的笑容,就觉身子突然腾空而起,被人单手搂着腰抱到身后一根低矮的树枝上。

这株菩提树确实长得根深叶茂,哪怕树枝上坐上一个成年男性也没有一丝晃动。

郁寂岷撑着身下的树枝坐稳,不知自己师尊突然来这么一出是什么意思。

他坐着的这根树枝或许是长得太低矮了,没什么人往上面系布条,反而是他头顶上四处都有垂下来的红布条,就像被埋在了祈愿堆中一般。

郁寂岷晃了下小腿,看着站在下面的谢清寒疑惑道:“师尊?”

谢清寒握住青年笔直修长的小腿,没再让人乱晃,抬眼淡淡道:“阿岷,现在是你比较高了。”

郁寂岷;“……”

他想起自己刚刚说的话,脸上的神情霎时垮了下来,小声嘀咕道:“不带这样的,难道我系的红绳就那么难看吗……”

然而谢清寒却没有要解开自己手上红绳的意思,反而对他道:“手给我。”

郁寂岷一时没反应过来,不过还是下意识地照做了。

因为他坐在树上的关系,手伸过去时的高度正好就在谢清寒面前。

对方拿过他掌心中攥着的另一条红绳,垂眼替他系在手腕上,指尖触碰之处留下些微温凉和细细的痒。

夕阳穿过菩提树的叶子漏进来落在两人身上,成了斑驳的光影,他们掩在茂密的叶子深处,四周静悄悄的,鼻尖有寺庙中独有的淡淡香火气传来,一墙之隔外还有僧人平和庄重的诵经声,再远一些甚至可以听到日落时分家家户户的喧闹声,以及屿郡毗邻的那片海水潮起潮落带起的哗哗声响。

或许是置身寺庙之中,郁寂岷低头看谢清寒时,只觉对方的眉眼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