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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的脸颊白皙细腻,抬眼看他的时候乖巧又无害,可是谢清寒总会情不自禁地想起这张脸溅上鲜血的样子,透着惊心动魄的艳丽与妖异。

这固然是极其好看的,但他不喜欢。

每次看着人浑身沾上血的样子,不论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他只觉得刺眼又心疼。

郁寂岷的神情有些复杂,深深地看了谢清寒一眼,又突然一笑,答应道:“好。”

他一眨眼,敛去了有几分意味不明地表情,抓着脸颊旁修长手掌用脸颊蹭了蹭,笑眯眯道:“既然我都那么听话了,师尊是不是应该奖励一下我?”

谢清寒眼底染上了些无奈笑意,问道:“想要什么?”

郁寂岷意味深长地道:“先欠着,到时我再找师尊要。”

谢清寒失笑。

……真是拿这人没有一点办法。

被他们这么一折腾,外头已是暮色四合,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棂照进来,看起来过不了多久天色就会完全暗下来,找寻秘境之事只能明日再开始。

郁寂岷便抱着及时行乐的原则,拉着谢清寒出了门,美其名曰要先探查地形,到时找起来才能事半功倍。

于是谢清寒就看着口口声声说要干正事的青年十分悠闲地东游西逛,在笑眯眯地和路边的小贩交谈了一番后,兴冲冲地转头道:“听说几里外有间寺庙很灵的,当地人都喜欢去那里,师尊我们也去看看吧。”

谢清寒:“……”

他道:“阿岷,我们修道之人……”

才刚开了个头,就被青年打断了,拽着谢清寒的袖子就往前面走,没听见谢清寒说了什么般径直道:“我就知道师尊也感兴趣,走吧走吧。”

这种蛮不讲理的强买强卖行为让谢清寒又是一阵无奈,但也只能纵容般跟了上去。

屿郡确实繁荣,街上有不少来来往往的行人,特别是当他们迈进寺庙的大门后,里面前来祈福的信众仍有不少。

两人看起来皆气度不凡,一进寺庙后顿时就引来了许多的目光。

郁寂岷置若未见,仍旧大大方方地与谢清寒十指相扣,没有像其他信众一样去烧香跪拜,而是一路走走停停,来到挂满了祈福布条的菩提树下。

这里比起上香的大殿明显要冷清一些,郁寂岷一眼看去,还发现了一个熟面孔,竟是客栈中的那个妇人,正含着温柔笑意注视着女儿踮起脚努力把写了字的布条挂到树上。

那妇人一转头,也看到了郁寂岷和他身旁的谢清寒,但没有多问身为修道之人怎么还来寺庙了,只是微微一笑,便算是打过了招呼。

距离菩提树几步外,有个小台子,一个僧人坐在后面,面前带着不同符文的红布条一字排开,供前来祈福的信众自己选用。

“不知施主所求何事?”

半阖着眸的僧人一抬眼,就见面前站了个容貌极其惹眼的青年,但出家人早就不为皮相所惑,他还是用与对其他人无二的态度问道。

“求姻缘,唔也不对……”郁寂岷刚一张口又改了主意,对那僧人道,“大师可有什么办法,能够让另一人永远陪在身边?”

这话听起来执念颇深,与佛门讲究缘法的宗旨不太符合,但那僧人只是了然一笑,明白了郁寂岷所求何事:“施主可是想要求感情长久?”

郁寂岷顿时眼前一亮:“对对对,要长久得这辈子过完还要下辈子再续前缘的那种。”

或许是没有见过哪个人有像眼前青年一般偏执的,僧人摇了摇头,念了声阿弥陀佛,但也没有强行开解的意思,只是依着郁寂岷的意思慢慢讲解起来。

在郁寂岷和那僧人交谈的时候,谢清寒没有跟过去,就站在菩提树下等安静地等着。

也不知青年和人都聊了些什么,回来的时候满脸都是满足的笑意,手中还拿着条祈福用的红布条。

这寺庙中的菩提树应该有些年岁了,枝丫伸展开来,几乎遮天蔽日,郁寂岷拉着谢清寒往深处一绕,两人的身形几乎就被茂密的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