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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抚上谢清寒的侧脸,却猛地被冰冷的剑鞘格开了手腕。

“郁寂岷”有几分诧异地挑眉,神情与真正的郁寂岷越发相像,噙着蛊惑人心的笑容道:“师尊就不想试试吗?保证滋味与另一个‘我’一模一样哦。”

“反正等到从这里出去后,所有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师尊您喜欢的话还可以继续和另一个‘我’师慈徒孝,不用去管万一别人知道鼎鼎大名的剑尊竟然师徒□□会有什么反应,有什么不好?”

话音真心实意,循循善诱下的场景让任何人都会忍不住心里一动。

……然而这个“任何人”明显不包括谢清寒。

谢清寒连触碰一下对方的兴趣都没有,心意一动,与他元神相连的长剑立即自动出鞘半寸,泛出冰冷刺骨的寒光,在对面那人下意识被刺得一闭眼时,澄澈的剑芒已经猛地贯穿两人身侧的茫茫薄雾,引得整个空间也隐隐震荡起来,像是随时都要坍塌。

那郁寂岷模样的青年身影也开始忽明忽灭地闪烁,就像以这个幻境力量而生存的魑魅魍魉被人切断了命脉,随时都要随风散去。

他难以置信地对上了谢清寒垂下来的平淡目光,似要不甘反问,然而下一瞬只有痛苦又扭曲的惨叫从口中溢出,身影一点点被抹去。

因为充盈着薄雾而显得白茫茫一片的四周开始坍塌,像是白色的色块在一块块掉落,先是现出斑驳的黑,而后整个空间在惨叫声的余响声中彻底崩塌,成了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很快又漏进来几缕亮光,慢慢将周边环境呈现在谢清寒的眼中。

这比起彻底的黑暗能见度虽然要高上不少,但光线仍然昏昏暗暗的,像是来到了昏暗的墓室,嵌在墙上的烛火成了这里的唯一光源。

两次的场景变化下来,谢清寒已经基本摸清了这秘境的机制,看起来每个场景便是一个关卡,只有不被迷惑,才能一路走到最后。

只是不知……最终等着的到底是所谓妖皇留下的机缘,还是更为致命的杀招了。

等到周边场景彻底成形后,谢清寒照例先去查看徒弟的位置,这次不同与之前被雾气阻隔时的模糊感应,可以清晰地感知对方同样在这一墓室中,不知因为什么原因还在走动,但谢清寒传音过去时又没有人应声。

谢清寒不禁皱了下眉,循着对方的位置穿过狭窄的墓道往郁寂岷那边走。

期间虽然遇到了好几回机关暗器,但都不难应付,再又一次在狭窄的墓道转过弯后,面前的空间豁然开朗。

这看起来像是主墓室,空间要比他来时所见的墓室大上许多,最中间还安置着一具木棺,通体漆黑,有诡异的符文雕刻其上,看起来透着丝丝邪气。

除此以外,整个墓室再不见第二个人影。

但是识海中所显示郁寂岷的位置绝不会出错,就在这个墓室之中。

谢清寒环顾一圈,没见到还有什么地方能藏匿人影,除了……眼前这具棺木。

他不由蹙眉,按理说这人一开始既然有走动,那么没可能又自己找了个棺木去躺着。

但谢清寒想了想自己徒弟一贯不按常理出牌的性子,莫名觉得这事那人也不是干不出来。

他走上前去,抓着棺盖的边缘一掀,便露出了里面躺着的清瘦身影。

郁寂岷几乎是在棺盖被掀开的那刻就同时睁开了双眼,露出一双猩红眼眸,与谢清寒四目相对。

谢清寒心中一紧,一般这人现出这副神态时都意味着即将失控,当即就唤了郁寂岷一声。

然而对方反应更快地一手攀着棺木边缘翻身而起,二话不说就掐着他的脖子按到地上。

那双猩红的眼眸冷冷地垂下来,满是敌意,陌生得令人心惊。

虽然不知道这人遇上了什么,之前还好好的,突然又变成了这副模样,但谢清寒还是放轻了动作,抬手环上眼前人单薄的脊背,又唤了郁寂岷一声,试图先把人安抚下来。

手下温热的身躯从紧绷到逐渐放松,郁寂岷像是终于认出了他是谁,眸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