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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寂岷自然记得,那时自己一心窝在无妄峰上,还是白墨过来的时候,他才知道外面关于自己的传言,当时白墨便如此与他说过,而据他所了解,觊觎了城主之位多年的崔术见自己不在城中,肯定会有所行动,而对方却反常地离开了岐阴城,这才引起了他的怀疑,让白墨去查。

但是看这条蛇的反应,想必没什么好事。

郁寂岷眼眸一眯,等着看白墨能说出些什么花来。

只见白墨又往后缩了一点,尬笑道:“你让我去查,但我也一时没有头绪啊,然后那姓时的又正好要下山去做委托,我不就顺便跟着去了呗,万一走着走着就碰到什么线索,那也有可能啊,是不是?”

姓时的……就他们认识的人之间,能有几个姓时的?

郁寂岷不用白墨说也猜到,这条蛇肯定是成功和时佑混熟了,得意忘形之下,刚好就被早有预谋的崔术抓了。

他冷笑一声,语带嘲讽:“是,碰上是碰上了,只是自己也差点出不来了。”

“这能怪我吗?我哪知道崔术那玩意在等着对付我呢?”白墨不服气地反唇相讥,随即又想起什么,语气酸酸地道,“我不过就去找人玩玩嘛,哪像某人,乐不思蜀,有鹿陪着,还有剑尊……”

白墨的话音一顿,两人都同时意识到不对。

郁寂岷还在明夷山的时候,白墨一直都跟他待在一起,只有在他身份被谢清寒识破,回到无妄峰的时候才暂时离开。然而白墨的存在可是一直都瞒着包括谢清寒在内的整个明夷山上下。

由于万年前与妖族的一战中人族实在是死伤惨烈,仙门中人一直都对妖族没什么好印象,更不用说明夷山身为仙门大派,怎么会允许一条蛇妖偷偷穿过禁制,在自己宗门内晃来晃去。

然而拌嘴拌习惯了,一时竟忘了这次还有个谢清寒在场,两人顿时都非常有默契地住了嘴,齐刷刷移开目光,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谢清寒看着同时开始装聋作哑的一人一蛇,语气沉沉:“那么熟悉,是已经进过明夷山了?”

何止进过,在您不知道的时候,这条蛇都进过不知道多少次了……

然而此时此地,谢清寒看起来心情本就不大好,郁寂岷是嫌自己活得不耐烦了才会去火上浇油,方才挑衅谢清寒的气势消失得干干净净,像没听到一般,顾左右而言他,瞬间语气非常柔和地安慰白墨道:“你说得对,都怪崔术,防不胜防,没有办法。”

他指尖往白墨身上一戳,抵着小白蛇转了个方向,让他正对着谢清寒,说道:“这次多亏了尊上及时把你救出来,要不然我就要去给你收尸了。”

白墨非常上道,哪怕被谢清寒清清冷冷的眼神吓得一直想向往后退,还是努力笑得非常狗腿:“多谢尊上,救命之恩,无以为报,我,我……”

我了半天,白墨终于还是承受不住来自剑尊的压迫感,自暴自弃地往郁寂岷垂下的袖口中一钻,彻底装死不出来了。

郁寂岷:“……”迟早有一天要被这家坑死。

但是现在单独面对谢清寒的重任被甩到了自己肩上,刚才一时情绪上头,对着谢清寒也敢百般调戏的胆量泄了个一干二净,郁寂岷认命地看向谢清寒,语气放软:“师尊,我错了。”

郁寂岷:“白墨是因为跟我有契约才能进出明夷山,没有破坏明夷山的禁制,那时候我刚从岐阴城出来,伤还没好,他就跟我一起待在明夷山中,绝对没有做什么不该做的事。”

其实谢清寒应该不像其他人一般对妖族有那么深的成见,当年他私自放了白墨后,对方只是轻飘飘地斥责了一顿便替自己拦下了所有非议,这次会去救白墨,应该也是听到了自己走前说的那番话。

只不过诸如此类的事情数不胜数,之前还能仗着谢清寒以为自己有伤在身不去计较,现在突然意识到这块免死金牌好像没有了,生怕谢清寒想起来要算总账。

毕竟有时惹谢清寒生气是挺好玩,但是气过头了就玩完了。

谢清寒平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