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二娘子出嫁后,许府就没有主子了,只留下了几位老仆。他们无处归宁。”马夫却道,“看这方向,应当是从忻祠来的。”
奚静观愣了下,猜道:“忻祠供着位花神,他们许是去烧香拜神了。”
“元侨不是常说,子不语怪力乱神吗?”燕唐抱臂在胸前,“那日他以祭过水神、上达天命为由,不肯配合换回新娘,已经足够令我大吃一惊了。”
他啧啧称奇:“小古板竟然肯陪许二娘子烧香拜佛,这是动了春心了?”
奚静观横他一眼,道:“不是人人都像你一般风流。”
燕唐巧言辩解:“我是风而不流,纨而不绔。”
奚静观冷冷一笑:“我看你是疯言疯语,怪而无度。”
彩楼飘香,繁花点窗。
马车经过锦汀溪第一青楼挹水庭时,脂粉香味儿溜进奚静观的鼻腔,呛得她打了个喷嚏。
挹水庭的老鸨文金秀肥圆矮胖,山也似的,走起路来地都在震,可她手里却养出来了名妓文若雨。
衣衫不整的少年从墙头狼狈翻落,捂着|屁|股|哀嚎了一声。
车帘一掀,露出一张怒容。
奚静观咬牙切齿道:“奚昭!”
奚昭仓惶回头:“阿、阿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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