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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纨绔(重生) 秀生天 72781 字 1个月前

燕唐与奚静观才一一向燕元英行过早礼,房铭后脚就踏进了门。

他身上还穿着朝服,紧随其后的侍卫接过他的官帽, 在门前止步,恭恭敬敬向燕元英行了一礼。

奚静观看向来人, 她前世远远见过房铭一眼, 却不真切, 如今细细一看,此人不过而立年纪,正是大展宏图的好时机,却已经在仕途上登峰造极,成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右丞。

房铭面容刚毅,周身却有种温和气质。

奚静观不由暗道:真是长了张能迷惑人心的脸。

能把京州权贵玩弄于股掌之人,怎会与温和相干?

奚静观放缓呼吸,随燕唐一起,向房铭行礼。

房铭颔首,探究的视线在燕唐脸上扫过,看向了奚静观。

“这便是燕三娘子了?”

奚静观距房铭十余步远,却听见了他将如一算盘打得“噼啪”响。

燕唐道:“正是家妻。”

燕元英向身边梳着双髻的半大童儿使了个眼色,童儿低眉为房铭奉上一盏茶,及时止了方才诡异的氛围。

房铭在燕元英身边落座,听她道:“唐儿,你府中的仆从,何时才能抵达京州?”

燕唐答:“约莫三日。”

“既如此,你与静观便在府中暂住三日,待可信之人到了,你们再走不迟。”

燕元英悄悄偏过一点视线看向那盏奉给房铭的茶,房铭大抵有所察觉,目视燕唐,手却揭开了茶盖。

燕唐与奚静观一唱一和,将在腹中准备多日的措辞一并说了。

燕元英变了变脸色,她何其聪明,哪里会想不到这些话是何用意,不禁道:“你这孩子,怎么与我这般生疏?”

她只觉头顶冒了火,却发泄不得,手里的茶稳稳当当地撂在了桌上。

房铭瞥了一眼。

燕氏一脉在京州与燕元英从未有过交集,本是同根生,却形同陌路。

诚然,燕唐与奚静观能顺利入京,燕元英无疑是关键所在,燕唐对燕元英自然心存感恩,可若单单因此,就让他对这个并不相熟的姑母产生亲近与信赖,无异于是天方夜谭。

更遑论燕元英为达目的,甚至可以置奚静观的生死于不顾。

她的雷厉风行与行事果断,令燕唐敬佩也令燕唐咂舌。

房铭抿了口茶,才向奚静观与燕唐道:“你们思虑周全是好事,不过燕宅无主多日,你夫妇二人冒然入府,恐怕会被有心人钻了空子,不妨在房府中多住两日,待我择人到燕宅探查一二,你们再走也不迟。”

“至于官仪……”房铭不甚在意,“何足为惧?”

燕唐寸步不让:“可静观不日就要前往芳草堂去,她自房府启程,与自燕宅启程,意义可全然不同。”

听到“芳草堂”三字,燕元英神情稍缓,开始权衡起了燕唐的话。

眼见曙光将现,谁料人算不如天算,房铭兀然笑了起来。

他看向奚静观,道:

“芳草堂?你不必去了。”

奚静观震惊过后,对房铭的话生出几分好奇。

燕唐:“……”

绕来绕去,竟然白白兜了一个大圈子。

燕元英目露疑思,问房铭:

“静观不去芳草堂,如何救得庭儿?”

房铭道:“夜里子时二刻,滁阳王的八儿子私自越了狱,燕庭斩首之日,囚车经过何处,此子就会在何处扰乱皇城,届时燕庭只需将其击毙于闹市街头,将功折罪,可解此祸。”

“刑狱森严,他怎么逃出来的?”

燕唐疑问。

奚静观猜测:“莫非是斩草未除根,刑狱外有滁阳王府的人?”

燕元英却一脸了然。

房铭轻描淡写道:“我放出来的。”

燕唐稍加忖度,将因由忖出个七七八八,又问:“他跑到哪里去了?”

房铭道:“被关在房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