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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纨绔(重生) 秀生天 110065 字 1个月前

用手在身前比划着, 眼中迸发出异样的光彩,说:“京州中传来消息——奚公封爵了!”

奚静观睁圆了眼,旋即又喜不自胜道:“的确是大喜之事。”

燕唐亦是喜形于色, 转瞬一思量, 又狐疑道:“阿耶近来又没建功, 好端端的,怎么忽然被封了爵?”

团圆不懂官场的弯弯绕绕,听了他的话, 登时住了嘴,方才的激动一僵, 站在原地不知所措起来。

奚静观见状, 忙问团圆:“京州中派了谁来传信?”

以燕修之如今的身份, 无论官加几等,都非同小可, 绝不可能以来往书信草|草告知。

团圆立时又活了,回道:“来了个头戴高帽的宦官,胡子一大把,头发比雪还白。”

燕唐便紧跟道:“老宦官可还在府内?”

团圆摇头:“他宣罢旨意便走了,匆忙得很。”

奚静观微敛神色, 待团圆退下,才心事重重地对燕唐道:“真是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燕唐煞有介事地点点头,附和道:“是,这天底下, 哪有不留下讨赏的宣旨人呢?”

奚静观看他面色从容,补充道:“圣旨一到, 先不论好坏, 你作为父亲的嫡亲之子, 总该在场听旨,可今日……这道圣旨,是不是太儿戏了些?”

燕唐坐在她身边,扇儿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在桌边,道:“我晓得你在担心什么,前些时日阿耶来信催三叔阿兄他们回京,也对封爵一事只字未提。总而言之,这喜事从头到尾,都不对劲。”

奚静观盯着那把折扇,“你既然知晓我心中所想,怎么还这般漫不经心的模样?这若是有人存心作局,怕是不好对付。”

燕唐察觉到奚静观的目光,停了手,微乎其微的敲击声戛然而止,他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事已至此,且看来日吧。”

奚静观抬眼,对上他含笑的视线,心里的忧虑依旧挥之不去,纠结片刻,才道:“你不去问问阿娘?”

燕唐面前摆着富有光泽的时令瓜果,他瞧了两眼,没找到青枣儿,有些失望。

“阿耶封爵,阿娘定然去宗祠里祈福去了,这会儿可找不到她。”

他怕奚静观不信,一边说着,一边起身走到窗前,喊来了在窗外偷懒的童儿,吩咐道:“你去问问团圆姐姐,婵夫人在不在府内?”

童儿仰起脸望望他,脚下没动,脆声答道:“不用去问团圆姐姐,婵夫人出府去宗祠了。”

燕唐转过身,扇面儿一展,冲奚静观得意洋洋地眨眨眼。

“看吧。”

烈日高悬,欣荣草木被炙烤得奄奄一息。

灼热的光影下,暑热说来就来。府里的仆役自冰窖中凿出封藏的寒冰,一担接着一担挑进了各房各院。

府中管事先遣了个能说会道的嬷嬷来兰芳榭,打听奚静观身|子如何,是经不得热,还是经不得寒。

福官一一给回了,冰块儿才被送进了房。

燕唐热得没精打采,倒在藤椅上,扇儿也没劲挥了。

奚静观见此情状,不由失笑道:“天一热,好歹能有东西制得住你了。”

燕唐轻轻抬起一只手,无骨似的挥了一挥。

“暑日出门,能晒化一张皮。”

冰被抬了进来,燕唐感觉到了一丝寒凉,才慢悠悠掀开一只眼。

“若再慢一点,府里就要少一位郎君了。”

领头的老仆听了此话,开怀大笑道:“三郎君真会说笑。”

燕唐也噙起一点笑以作回应,向侍奉的童儿扬了扬下巴,童儿拿起备好的瓜果,与众位仆役分了。

奚静观道:“诸位劳累,不妨在此歇上一歇。”

童儿搬来一张春凳,放在了老仆身边。老仆怀里还端着一盘水灵灵的蜜瓜,看看奚静观,又看看燕唐,他周身不自在,又不会说场面儿话,硬着头皮将心一横,指着候在外头同行的几位挑冰仆役,说:“谢过三郎君与三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