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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纨绔(重生) 秀生天 110065 字 1个月前

室内空了下来,奚静观也不再装模作样,看着燕唐问道:

“你觉得,府外的不速之客是谁?”

燕唐一脸胸有成竹,开口却是谦虚地说:“我只是猜测,没有万分的把握。”

奚静观换了个问法:“那据你猜测,他是谁?”

“许琅。”

“他?怎么会……”

奚静观颇为震惊,又看燕唐笃定不已,不禁陷入了沉思。

燕唐将夜探许府一事原原本本交代一番,又说:“除了他,不会有第二个。”

奚静观起了疑心:“若真是许琅所为,他图什么呢?”

燕唐一条手臂搭上椅背,身|子跟着向后稍稍一倾。

“不知。”

他闭上眼,又想起那张谈不上吉祥的白纸,还有纸上醒目的字:银钱十万两,客死在他乡。

如今奚暄已经在凯旋途中,除了他,还有谁与十万两银钱相干呢?

日换星移,元婵刀子嘴豆腐心,启明宴前,没见护院带来什么有用的消息,也并没问他们的罪。

毕竟,这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启明宴,八方来贺。

燕氏门前白日点灯,檐上落花,一片奢靡之景,正趁辉煌之刻,极盛之时。

浑论是乞儿还是浪子,入门皆为宾,入座皆为客。

山珍海味供应不歇,行人如梭接踵而至,官轿车马纷至沓来。

少数人为果腹而来,只求慰藉五脏之庙,大多则如苍蝇见了蛋,无需文书 无需请帖,便能跨进燕氏的门槛,于他们来说,是个难得之机。

无论如何,此宴终得圆满。

晨光熹微,启明星落,启明宴散。

辰时一刻,一个身穿短打的童儿涕泗横流,跌跌撞撞跨进门来,泣不成声高喊道:

“大事不好了——”

085 春好时

童儿泪也不擦, 直奔正堂而去。

元婵才模糊瞥见人影,右边眼皮就猝不及防一跳,童儿又近两步, 她便认出他是常跟在燕序身边伺候的, 心头顿时擂起大鼓, 震得她眼前发晕。

嬷嬷眼疾手快地扶住她,元婵平息须臾,故作镇定道:“你说, 出什么事了?”

她一开口,着七八慌的童儿好似找到了主心骨, “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抬起袖子抹泪, 张张嘴,却说不出话。

缓和一会儿, 他才嘶声道:“序郎君……摔下马了……”

这一瞬间,元婵听得几近耳鸣,启明宴上没什么乐子,天蒙蒙亮时,燕序就背上弓箭牵上马儿, 与栾淳一道去了僻静无人的雁寇坡。

嬷嬷见惯了大场面,在历经短暂的震惊后,不消元婵吩咐,便退下带人直奔雁寇坡而去。

元婵身上还罩着名贵的云缎, 上一刻还在启明宴的风光中游刃有余地应对诸人,这会儿却浑浑噩噩极了, 精明的头脑一片煞白。

她袖中的手攥了又攥, 紧了又紧, 却没大发雷霆,而是冲那童儿问道:“栾淳呢?”

童儿的眼泪止了止,不知她何故有此一问。

“他……他跟在序郎君身边……”

元婵将他的错愕瞧得分明,眼神不由冷了冷,道:“你将序郎君出府后与你回府前的所见所闻,一五一十的与我重复一遍,若有不实之处,决不轻饶。”

童儿仓皇抬头,这才知晓事关重大,方才关心则乱,竟未察觉到事有蹊跷,强自冷静些许,才事无巨细将事情从头到尾原原本本说了一回。

他说得口干舌燥,脑中乱成一团,说完了还不忘喃喃自语:“其实并无异常,序郎君在坡前将箭给了我,让我在大石边的凉荫里等候,他与栾淳并肩驱马,绕了两圈儿,又绕两圈儿,马儿一向乖巧,不知怎的就出了意外……”

元婵垂眼看他战栗不止,没作言语,打他身边走过,径直出了正堂。

燕序被人抬回来时早已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