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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纨绔(重生) 秀生天 119638 字 1个月前

忽然灵光一闪,移步往东边行去。

许府久久无主,只有许襄一人主事,她的居所,十之八九建在东苑。

夜风卷着树叶去追燕唐,在他脚下沙沙作响,不知是在悲恸送行,还是在欢喜相迎。

脚步声停在一扇门前,燕唐轻道一声“叨扰”,将心一横,推开了没上锁的院门。

他将行两步,忽而觉得有些失了方向,脚下却不慎踩上了一个硬物,“咔嚓”的碎裂声并不清脆,反而沉闷非常。

燕唐疑窦难解,将脚移开,原来是片生着一层绿藓的黛瓦。

他无声作笑,心道自己草木皆兵,正要继续前行,便听夜鸦忽的拉着嗓音一阵怪叫。

燕唐若有所思,又低下了头。

黛瓦下露出点白,看那模样,应当是张纸。

燕唐正了正心神,半蹲下身,将碎成两半的黛瓦拨开,扯出那张沾满泥点的纸,逐字轻轻念了出来:

“银钱十万两,客死在他乡。”

054 燕元英

须弥为燕老太君做了几场法事, 都道其术法卓然,是临世之仙。

锦汀溪内亦有善男信女,以往没有机缘到大翁山清天观面见须弥, 而今时机在前, 如梭般在燕府门前悠晃, 满怀憧憬地盼望着能一睹仙姿。

几天前的夜空飘起几盏天灯,众人辨认出是燕氏的方向,纷纷拿毛笔沾了硫磺, 将心事写在纸糊的灯笼皮上,悬在门前虔诚叩拜。

功夫不负有心人, 还真让他们给等着了。

须弥常年身处大翁山, 一经露面, 道骨仙风自是不必多说,看人人翘首, 也只淡然轻笑,坦然处之。

如此风姿,如此品性,斋藤馆里却无人来夸,反倒你试我一句、我探你一声, 明里暗里将话儿往石夙引身上引。

先开口这人体胖心虚,说话也没底气,眼珠儿在眶中意转,将皮球踢给了与他坐在同意桌的瘦高个儿。

“仁兄可去拜过燕府请来的道长了?”

瘦高个儿上下扫视他一眼, 摆手道:“我不信恁些,谈什么拜不拜的?”

胖屠夫见他不上当, 仍不死心道:“那日在燕府门前的人堆里, 我分明看到你了。你敢说你没去看须弥?”

“看了又能怎么着?”瘦高个儿懒得与他多费口舌说车轱辘话, 斜着眼睛道:“须弥道长浑身上下都写着清心寡欲,白衣白剑白拂尘,一看就是打道观里养大的。”

他话音落地,在那胖屠夫开口之前,又拦下他的话头,说:“那些话你自己没胆子说,做什么来引我当冤大头?”

胖屠夫讪讪笑着,狡辩之言还没漫出嗓子眼儿,对面就坐下个大胡子老头。

“你这老儿,换个地方坐去,没看这儿有人吗?”

“凳上无人,我为何不能坐?”

大胡子老头扬手点了壶茶。

斋藤馆的大堂里本就没有不变的座位,凳子在哪儿放着,人就能在哪儿坐着。

胖屠夫口笨嘴拙,吃了个闷亏,膀子上的横肉憋屈的抖了一抖。

大胡子老头悠闲地喝了杯茶,许是肚中暖了,话里也带了几分平易近人。

“我看那位须弥道长,倒有几分眼熟。”

胖屠夫与瘦高个儿蓦地抬起眼皮,“老人家,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这端的动静早就引来了不少视线,左邻一桌看热闹不嫌事大,向那大胡子老头道:

“有话直说就是,光天化日之下,有什么好怕的?”

大胡子老头不管好坏,有梯子就下。

“凡是长了眼睛的,都能看出来须弥与燕元英的石夙引有四分相像。”

胖屠夫与瘦高个儿一愣,屁|股挪了挪,就要与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老头儿划清界限。

可他们总归是迟了一步,斋藤馆里的人虽是都隔了一层肚皮,彼此不知其中的弯弯绕绕,可今日却难得例外,他们暗自惦记的,无外乎都是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