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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纨绔(重生) 秀生天 97559 字 1个月前

称,若真论起身份高低,元宝却反倒要向他们问安行礼。

他们如此夫唱妇随,元宝却脸色如常,一变未变,自若地将酒杯收了回来,只说道:“美酒才能配佳肴,可惜可惜。”

燕唐早看此人不顺眼,又听他说话明褒暗贬,眼神渐渐冷淡下来。

元宝看也不看他,手执双箸夹肉夹菜,奚静观看他咽下一口油乎乎的乌鸡汤,这才趁机询问道:“听音奔波至大翁山下,也是要去清天观中拜神的吗?”

元宝似是没想她会有此一问,夹菜的手在半空中止了一瞬,没有否认:“对,鄙人也是来拜神的。”

他一语出口,自己先意味深长地笑了一声。

奚静观视若无睹,又追问道:“听音说与我们有缘,我与夫君是昨日未时才至此地,不知听音是什么时辰赶到山脚的?”

元宝迎上她暗藏锋芒的视线,想是吃饱了,将双箸横着搁在了碗口上,才答道:“鄙人比二位来得早些,乃是日正之时赶到此地。”

“可是我们只见了你的马,却未曾见你,听音莫不是昨儿就去清天观里拜神去了?”燕唐顺着他的话向下接,自说自话地“诶”了一句,故作恍然状,道:“如此算来,我与静观入清天观时,听音应当恰好出观下山才对。咱们既是有缘,怎么就没在山道上碰一面呢?”

元宝摆摆手,许是笑他蠢笨,扬着尾音道:“世上哪有这样巧的事儿?”

“对啊,”燕唐单等他亲口说出这句话,目光陡然间犀利起来,直直向元宝刺去,折扇在桌面上打着无规的节拍,“世上哪有这样巧的事?”

元宝勉强勾起唇角,奚静观却又道出一问:“清天观中死了人,听音可知晓?”

“不知。”元宝此话脱口而出。

他说完,许是怕他二人不信,又续道:

“鄙人入观只为拜神奉香,不视外物,未曾听闻。”

燕唐悠悠托起了腮,兴味道:“敢问听音拜的哪位神?”

元宝略沉下了脸,不情不愿道:“东路财神。”

奚静观笑得温婉和煦,“听音既然是有备而来,竟然只为东路财神奉了香吗?”

“自然不是。”元宝抖起了右腿,对答如流,“鄙人还向财神献上了鲜花果点。”

燕唐胜券在握,手里的折扇都要转出花来,又向他道:“献的什么花?敬的什么果?”

元宝垂下眼皮,“李子。”

“你撒谎。”燕唐不急不缓开口戳破了元宝的谎言,“太上老君姓李,李子乃是道观大忌,你若带着李子,怕是连寻常道观都进不去,更遑论是规矩森严的清天观。”

奚静观紧跟其言,说道:“我与夫君入清天观时,引路的小道士还特意交代过,男客与女客要迈不同的步子入观,足以见其谨慎。敬神一事,观中道童必然不会有所疏忽。”

她看了看面色铁青的新听音,打一巴掌赏了他个甜枣儿,明知故问道:“听音,你会不会是记错了?”

元宝一掌掼在桌上,新摆的菜碟子互相碰撞,发出刺耳声响。

他怒不可遏,“你们诈我。”

燕唐托着脑袋,对这个豆子精并不忌惮,懒洋洋道:“听音常听人间百事万物,你就没听说过‘兵不厌诈’吗?”

闹剧总由闹剧而止,元宝拂袖而去——诚然他的袖子并不多长,掌柜躬身赔笑将酒菜撤去,燕唐将折扇向颈后衣领一|插,叹道:“天热了,是打豆子的好时节。”

须弥昨日说他未时可出大翁山,可清天观中到底是死了个人,人命关天,需要由他坐镇观中,来主持大局,故而奚静观与燕唐留心等到午时七刻,才一同动身入山“请神”。

道童一早便在山门前等着他们了,待踏进清天观,燕唐与奚静观依照礼节叩拜完殿内诸神,又行罢请神之礼,须弥便背上一剑,随二人出观下山。

山中春深,层层绿藓漫上蹊磴,曲折的山道像被春色围绕的飘带。

燕唐低头一看,惊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