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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纨绔(重生) 秀生天 97559 字 1个月前

他说完,不待燕元晨启唇,便再度牵起她的手,向次间行去。

次间内有架多宝阁,入目即是琳琅满目的香料罐儿。

燕元晨拉过柳仕新的袖口遮掩口鼻,动了动鼻尖,却没闻到什么味道。

“这些香倒是奇特,怎么一点味道也没有?”

柳仕新挑眉,傲然道:“这些可都是宝贝,不似方才那些俗物。”

那只白猫偷偷跟了过来,凑到柳仕新脚边蹭了蹭,他淡淡扫了眼,抬脚踢了过去。

“真是不长眼。”

燕元晨别过脸,忍不住胆颤。

“你……”

她“你”了半晌,却不知从何开口。

“六娘子走好。”

童儿送行的声音被隔在沉重的乌木门里,燕元晨脚下虚浮,乌云遮住了月亮,她的心也跟着陷进了乌云里。

燕元晨手里捏着个小香盒,臂弯上挂着空空如也的包袱。

一根洁白胜雪的白猫毛掉落在地,她戴上幂篱,头一回生出无力之感。

燕府,松意堂。

纸包不住火,燕元晨再多费心机,也挡不住东窗事发。

今夜当值的几个门房吓破了胆,与侍候燕元晨的童儿一同跪在门外不住磕头。

“狂妄至极!”

屋里的人哗啦啦跪了一地,垂头惶恐道:“老太君息怒。”

宝珍婆婆不停地劝:“到底是老太君亲自长大的女儿,自古女大留不住,六娘子嫁人是早晚的事,老太君何必如此动怒?”

燕老太君一把打落她奉上来的茶,怒意未消。

“六丫头愈发胆大妄为,一而再、再而三忤逆我的意思,摆明了是有意要效仿老四。”

听她又牵扯进来燕元英,宝珍婆婆慌忙连声道:“六娘子心思单纯,心里想的什么,都往脸上写,哪里会想到这一层去?老太君多虑了。”

燕老太君此时正在气头上,压根儿听不进半句,大手一挥便说:“既然她如此钦羡老四,索性便让她随老四去罢!自此以后,她燕元晨,也不再是我燕氏的子孙。”

宝珍婆婆面色焦急,奈何关键时刻总会笨嘴拙舌,只好出了里间,向在外头傻站着的陶融道:“融郎君快劝劝老太君,盛怒之时,说出的话哪里能作数呢?”

陶融手里握着那柄鸡毛白羽扇,闻言苦笑,小声说道:“婆婆说笑,此事因我而起,我哪里敢再火上浇油?”

宝珍婆婆听他一径儿将罪名给揽了,叹气说:“融郎君怎么又犯了老毛病?你一没未卜先知之才,二不会能掐会算之术,好心去哄六娘子开心,谁道她竟敢欺上瞒下,偷溜出府?这事儿无论如何,也怪不到您的头上。”

她本是求助于陶融,如今却还要分心来劝他,费神之下心念一转,想起了兰芳榭的燕唐与奚静观。

宝珍婆婆招招手,唤起一个跪在近处的童儿,童儿起身迈着小步子踱过来,将一边耳朵凑近了些。

宝珍婆婆简单吩咐两句,童儿似懂非懂点点头,转身出了房。

燕老太君单手扶额,闭目不语,也不知听没听见外头的的动静。

童儿才走两步,迎面就撞上了元婵。

他不由大喜,跪地问了安。

婵夫人一来,天大的事也该了了。

燕元晨踏月而归,心里空落之余,只剩不安。

大门虚掩着,耳房边连打盹儿的门房也不见了踪影,她凝神四下乱觑,依旧不见人影。

燕元晨不禁惴惴不安起来,将小香盒藏在袖中,脚下步伐愈发小心翼翼,才转了个弯,暗处便走来一个老仆妇。

老仆妇是连蘅苑里的人,开口就道:“六娘子,老太君有请。”

燕元晨骤然一顿,脸上血色褪尽,额角的一滴汗,还是落了下来。

燕府许久没有过安生的夜晚了,燕六娘子胆大包天,私会情郎,燕老太君怒火攻心,旧疾复发。

这样大的事本该惊起许多波澜,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