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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纨绔(重生) 秀生天 51444 字 1个月前

了一股挥之不去的霉味儿。

整座馆舍密不透风,像被人倒了一桶死水。

于之闻一言不发,面色阴沉地将满馆酒客打量一遭,不由分说迈步走向了红台。

红台上的说书先生何曾见过这等架势,霎时骇色满面,手里的止语木板儿“啪嗒”掉落在地。

他舌尖打了结:“于、于不良光临小馆,有……有何贵干?”

于之闻将这多嘴多舌的老头儿给揪了下来,目光若有实质,早就捅了他几百刀。

“徐题在哪儿?”

红台下还有个怀抱琵琶的女孩儿,吊着眼看向于之闻,颇有些可怜兮兮的。

说书先生搜肠刮肚,一双眼珠儿从来没转得这样快过。

他扫过于之闻腰间的佩刀,将头摇了一半,终于想起来了这号人物,向西北角里一指,颤巍巍道:“同文从嘉在一处吃酒呢。”

于之闻勾起一边唇角,手一松,把说书先生给扔在了原地。

台下众人鼻尖一动,嗅到一股子骚味儿。

再扭脸看向红台之上,说书先生的长衫湿了半截儿,一片水迹缓缓在他屁|股下面蔓延开来。

——这自诩精明的老头儿,竟被当场吓尿了。

于之闻步履沉重,小小的一双鼠眼都睁大了几分,心间憋着一口不敢喘出来的气,甚至无暇去管他所珍爱的三绺小胡子。

众人的目光不约而同跟着他向西北角行去,只见于之闻止步在低垂的帘幔前,稍提了一口气,才抬手将帘幔缓缓掀开。

没有人。

众人心下哗然,脸上的精气儿一松,侧目去看说书先生。

于之闻哼笑一声,折了回来。

一对上他的视线,说书先生顿时魂飞魄散,惊恐万状跪在红台上,膝行几步向前,拖了长长一道水痕,冲于之闻磕头道:“于不良,徐题他……他方才真的还在!”

于之闻不作他想,佩刀出鞘,寒芒初现,牢牢架在了说书先生脖子上。

“找不到徐题,你的命,我的命,诸位所有人的命,都不够陪葬用的。”

他说着,悠悠向虚空吐了一口气。

说书先生眉梢一抖,“于不良,他方才真的……”

于之闻手腕一翻,佩刀贴上了说书先生的侧脸。

说书先生全身一抖,霎时如坠冰窖,只觉四肢百骸俱是冰冰凉凉一片,眼睛一偏过去,就能看到自己惊恐的倒影。

“老东西,告诉本官,徐题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跑来与人吃酒的?”

说书先生想了半晌,含糊不清道:“几天前。”

于之闻轻轻笑出了声,看他这幅模样,就知晓他定然没作留意。

说书先生缓过了劲儿,突然道:“文从嘉!定是文从嘉将徐题给藏起来了!”

于之闻心下嗤笑,面上却再也笑不出来了。

文从嘉前脚才去府衙报了案,紧跟着,元府的人就带来了元婵的死令。

这老东西方才还说徐题在吃酒,文从嘉一来不会□□之术,二来没有双翅去飞,怎么将人给藏起来?

于之闻叹口气,将刀一收,笑道:“罢了罢了,认命罢。”

他话音落地,两肩向下一耸,脸色一片死灰,坐在红台的台阶上发呆。

于之闻溜须拍马半生,竟在阴沟里翻了船。

适才于之闻说“诸位所有人”,倒将台下看乐子的人吓了一跳。

距那红台稍近些的酒客彼此对望一阵,用广袖遮掩着你指我罢我指你,终于挑了个胆大的走上前来,谨慎问道:“于不良,那个陪葬之说……”

于之闻脑袋不动,只掀起眼皮,唯恐天下不乱,吓唬道:“许二娘子,死于徐题之手。”

顷刻间,一片哗然。

众人识趣地将心声埋进了心坑里,尽管心痒难耐,却没胆色掺和,于之闻这话倒成了妙药灵丹,催化种种心声破土而出。

原先他们还当于之闻是编了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