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意味来。
这个栾淳,未免太“锋利”了些。
栾淳拱手行礼,却不开口说话。
——他是个哑巴。
030 双蝶簪
栾淳一来, 定是戚颖催了。
燕序在此歇过了一程儿,像只活泼的小马,金冠颤着颤着, 一抹身影就跑远了。
二人一走, 燕唐想来奚静观要将令箭就地一撂, 自知之明下,准备引颈就戮。
岂料奚静观对他的谎话闭口不谈,反而与他话起了舊shígG獨伽家常。
“许久不见文姬了。”
燕唐暗舒一口气, “小丫头粘人,长兄与长嫂又才归溪不久, 三人还沉浸在阖家欢乐里出不来呢。”
元宵拍拍胸口, 万幸, 芭蕉保下了。
奚静观坐得体乏,福官算了算时辰, 道:“小娘子,药应当煎好了。”
奚静观将脸一皱,燕唐替她道出心声:“这个破病,总是不见好。天天吃药,吃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喜官搀着奚静观向前走, “快了快了。”
话虽这么说,可这娘胎里带出来的病到底几时才能痊愈,几人都是心知肚明。
这药实在是折磨人,奚静观将之饮罢, 眉眼间都隐隐带上了苦气。
燕唐守在一旁往她手里递蜜饯,待奚静观脸色缓和许多, 道:“我要出门一趟。”
奚静观:“嗯。”
燕唐拉过一张凳子, “不问我去干什么?”
奚静观伸出一只手, 将三根手指挨个点了点,说:“走鸡遛鸟斗蛐蛐儿。”
燕唐点上她第四指,笑吟吟道:“山下跑马。”
奚静观抬眼嗔了他一下,点到第五指,话还没说出口,燕唐的手指就覆了上来。
视线交汇,两人异口同声:“听小曲儿。”
奚静观的手久久没有撤回来,许是春日太燥了,她指尖一热,一把火就窜到了心口。
燕唐心里直乐,眉毛都要飞起来了。
他憋着笑,挺起了腰板,负手走到次间的幔帐外,隔着纱帐停下了脚步,偷偷回眸望了一眼。
他垂眼摩挲着指尖,心情大好,神采飞扬出了兰芳榭。
不过奚静观今日倒是漏算了,燕唐不是来走鸡遛鸟斗蛐蛐儿,也不是山下跑马听小曲儿。
他是来听贺蔷倒苦水的。
二人一碰面,贺蔷就皱紧了眉头。
“燕三,我被关在房中面壁思过,你近来过得倒是很滋润啊。”
燕唐几欲压下飞扬的唇角,最后却无奈作罢,过去用力拍了拍贺蔷的肩膀,笑着叹息道:“哪里哪里,你我兄弟一场,自当同甘苦、共患难,我一直记挂着你呢。”
贺蔷半信半疑,狐疑地盯住他完起来的眉眼,道:“是吗?”
燕唐干脆地点头:“像我这般行得正坐得端的人,从不说谎。”
贺蔷白眼翻上了天,“你早晚要将自己诓了去。”
燕唐轻轻摇着手里的折扇,任他奚落,也不反驳。
贺蔷才逃脱出牢笼,攒着浑身的劲儿,拉着燕唐就要往锦汀溪去。
燕唐颇为无奈,“你还真是记吃不记打,还想让贺悦再逮你一回?”
他一提及贺悦,贺蔷就想起那日的悲惨遭遇,耳朵顿觉疼痛难当,情不自禁挠了挠耳朵,转过脸说:“阿悦不理我了。”
“怎么就不理你了?”燕唐啧啧称奇,“她不是消气了吗?”
贺蔷一脸苦恼,想了半晌,才道:“消气是消气了,可我与她才回到府上,锦汀溪舟子上的那个歌女就上门来了。”
“来干什么?”
燕唐将唇抿作一线,“你不会真的……”
贺蔷将两手枕在脑后,悠悠着叹了声长气,惆怅道:“还不是阿悦来得猝不及防,不由分说就将我给拽下了舟子,我一时情急,忘了付钱。”
燕唐撇下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