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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春魁 李浪白 55632 字 2个月前

生…事事都过了她手,偏是片叶不沾身。

“顺昭容,你那日派何人到福阳宫送药?”

“宝绿,你那日将药交给了何人?” 顺昭容翻了个白眼,心里认定是皇后自导自演。

“主子关切二皇子伤情,命婢子去送药时天还未大亮…” 宝绿说的是实话,那日事发突然,主子急得火烧眉毛,天未亮便差她去福阳宫叩门。

“只是交给了自称是瑜昭容身边的宫人,实在不曾看清人脸。”

“黄卉,这药和方子是你拿给本宫的。” 明丹姝主动开口,坦坦荡荡将自己身边的人退了出来,未有徇私之意:“又是何人交给你的?”

“当时奴婢才到福阳宫当差不过两日,人尚未认全…” 黄卉回话有理有据:“只隐约觉得那人是福阳宫里见过的,并不眼生。”

听到这儿…牵扯进了福阳宫,惠婉仪忽然后心生凉,隐约有几分不祥的预感。

自我安慰着,石灰水的事是她所为,只是已用亲蚕礼仪贵妃的布置与瑜昭容交易过,供词也已经烧了个干净…

至于药方…非她所为,身正不怕影子斜,何惧之有。

侧目看向上首的仪贵妃,仍一言不发地镇静听着,缓慢舒了口气。

“呵呵…” 从来不参与后宫这些风波的德妃忽然掩唇笑出声,看着皇后打趣儿似的,调侃道:“皇后娘娘问话有意思极了,分明是在查石灰害人的案子,旁枝左引地,又跑题儿问起了药方子的事。”

不及皇后插嘴,接过顺昭容手里的药方,端详着片刻,若有所思道:“这字迹…倒像是惠婉仪的。”

一石激起千层浪,惠婉仪瞠目结舌,情急否认道:“德妃娘娘!这话可随意说不得!”

“你自个儿瞧瞧,像你的字儿不像?” 德妃将药方递过去,好整以暇看着。

初三那天,二皇子被惠婉仪推倒,散落下来的画轴里提的字她可是瞧得分明。

正因为那画上画的人是皇上,她才分外留心看了几眼,记住了她的字迹。

“这…” 惠婉仪结果药方,手足无措地竟揉了揉自己的眼睛,除了她不记得自己写过这些字以外,的的确确是她的笔迹无误。

瞠目结舌:“我我不曾写过。”

“太后,微臣有一事容禀。” 一直躬身在角落的孙景忽然出声,上前目不斜视道:“初三那日早些时候,惠婉仪的确问过微臣几味药用,其中便包括这方子提及的大皇、川穹、红花、曼陀罗花粉…”

惠婉仪听到红花和曼陀罗花粉,冷汗登时便打湿后襟…那两味药,正是她亲手喂三皇子服下,引发心疾的…却不曾想因为一张小小药方被牵扯了出来。

便是再蠢,也回过味来,今日种种,无论始作俑者为何人,这箭锋,的的确确是对着她来的。

下意识回头看向仪贵妃,刚要张嘴…却想起她早间所言…弟弟冯励正在郑穷军中!

“红花和曼陀罗花粉…” 皇后意会,三皇子真正的死因,皇上早便告知于她,只是为了皇家颜面,一直秘而不宣…也未曾大肆清查。刚要开口发落便被打断…

“臣妾并不曾写过药方!” 惠婉仪避重就轻,打断皇后的话绝口不提三皇子的死因。

“好了!” 太后一锤定音,显然是不欲再将事情推下去。

“惠婉仪留下,旁人,都散了吧…”

事情到这,已得出了想要的结论,及时开口了事。甭管有多少冤情、多少漏洞,宫里的事儿,从来皆是目的大过真相。

德妃抬眸,与明丹姝遥遥相望,心领神会一笑置之。

她二人与皇上和太后,联手演了一出好戏

皇上要渐渐收回兵权,可此时边境正乱着,不能轻举妄动直接对着郑穷的西北军出手。江南门阀林立,佟伯庸带着二十万大军坐镇,一时半刻也动不得。

凉城背靠青州,若想神不知鬼不觉塞人进西北军,凉城刺史的位置正合适。

但郑穷狡诈,贸然换人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