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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春魁 李浪白 55632 字 2个月前

明丹姝早前交给她的供词拿出来。

“顺昭容?” 太后将供词传过去,问道:“你看看,有什么可说的?”

“臣妾?” 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顺昭容整剥着松子儿看热闹,却平地起狂风,卷了身上一身浪。

接过供词,不怒反笑,坐得稳稳当当:“奇了…初三那晚臣妾可是在寿康宫陪着太后说话儿呢!”

“是,顺昭容那晚的确是在寿康宫。” 太后作壁上观,不偏不倚道。

“皇后娘娘既将事情扯到了太后跟前儿,还有什么证据不妨都拿出来。” 顺昭容寸土不让,扯着太后的大旗,看着皇后意有所指:“这些宫人是薏症了不成,好端端的,内侍省的人怎么就随便攀咬起本宫来?”

皇后身后的许嬷嬷呈上一样绿色的细颈瓷瓶,和一张药方子,“顺昭容可认识此物?”

“是我的,理儿烫伤,我这做姨母的自然心焦,便送了这药到瑜昭容那,还特意附上了用法。” 顺昭容倒是坦坦荡荡,半点犹豫也无,问道:“怎么?有问题?”

“琼芝,去请孙景来。” 太后吩咐道。

“母后,儿臣请孙太医看过,这方子治疗寻常烫伤自是良药,可若用来治疗石灰烫伤,非但不能解了热性,还是使伤口腐烂溃疡更重。” 顺昭容加害二皇子?皇后打心里亦觉得荒唐…只是证据摆在跟前,又不能不说,只好放缓了语气与太后禀报,意图安抚着顺昭容。

“荒唐!皇后娘娘的意思,是我要害二皇子?” 顺昭容可不领受她的情,事关二皇子,脾气炮仗似的一点就燃,连珠炮似的直言道:“娘娘觉得,臣妾还是宋家,脑子被门夹了不成?

姐姐留下淌着宋家血脉的孩儿,又是皇上眼下唯一的嫡子,她宋家上下金疙瘩似的护着还来不及,遑论加害?

说了片刻,才找到重点,又转回来:“臣妾听说理儿受伤,特地问皇上首肯,赶早差人去太医院请赵太医亲手配的!好好儿的药,怎么就不对症了呢!”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皇后此番是真的一头雾水。顺昭容针锋相对,倒像是她故意布置陷害,真是冤枉极了。

只能抽丝剥茧,走一步看一步:“这药是瑜昭容给经手,再给儿臣的…不知…是不是中间出了什么岔子。”

“这药的确是过了臣妾的手,可臣妾见药房是顺昭容亲手所书,便知要紧,一刻不敢耽误便送到了长乐宫。” 明丹姝回话。有意无意地,又提起了药方子。

“对!药方拿来!” 顺昭容总算是上了道,起身夺过许嬷嬷手里的药方子,“这做局的人也忒蠢了些,也不知学着字迹!这药方并不是臣妾写的那张!”

话落,起身到一旁桌案边上,飞快写了几个字一并交给太后对比,自证清白。

“这便怪了,臣妾收到这药方子时,便长这样。” 明丹姝莞尔,并不见紧张局促。

孙景按例每天早上也要到寿康宫请平安脉,说话间人便到了。

接过绿颈瓷瓶洗洗闻了闻,倒出些许仔细辨认,又另外拿起药方看过。十分谨慎笃定道:“回太后,这药与顺昭容从太医院拿走时并无二致,的的确确是对症治疗石灰的。只是方子,被人换过了。”

“这下算是明白了…” 顺昭容轻哼一声,眼睛刀子似的不遮不掩盯着皇后,“又是供词,又是换方不换药,是有人非要将这脏水泼到本宫身上!”

言尽于此,看眼前局面,明摆着始作俑者是既不想伤了二皇子,又欲将脏水泼到她身上…

她是二皇子的亲姨母,打断了骨头连着筋。腹诽皇后想心无旁骛地养着皇上眼下唯一的嫡子,便自导自演了这出戏来!愚不可及!

皇后心如明镜顺昭容此时是怎么个想法,看她望着自己的眼神要喷火似的,只觉有苦说不出…偏如此最合情合理。

心里明白,自己此时也是被人做了套绕进去,只是…如此大动干戈只是为了挑拨她与顺昭容关系,未免有点小题大做。

扫了明丹姝一眼,疑窦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