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能拿住重剑,也就别想近身点穴了——岑举舟当然清楚。他决不能被动等待,只有这个机会,趁现在林礼尚未运好气,一击天突穴!
林礼沉神运了运气,心中便有了几分数。
刚刚好。
她双手提剑,横在判官笔跟前,恰比岑举舟想的快了一些。
坐山青绽出的寒光令人不寒而栗,似乎一头低吼着的雄狮,向对手啸出他绝对的力量。小小判官笔,纵然铜铁兼制,若是点在其上,岂不有折断的风险?
岑举舟及时停下,他来不及考虑为什么以轻剑著称的林礼能提起重剑——他没有抓住这个机会,也就没有任何退路了。
重剑虽然笨重,但是林礼轻剑出身,竟能将两道结合起来。双手持一剑,竟然也格外轻巧——破月、追日、笑春风到了重剑的剑刃上,竟然有了全然不同的威力——
坐山青沉闷地低吼,封锁着岑举舟的走位,终于将他逼下了擂台。
“磅”的一声,林礼再下一局。
顾惊涛把她从众人的道贺声里拉出来,问她什么时候能提重剑了。
“师兄会的,我自然不能输。”
林礼笑一笑,并没有过多的喜悦,这句话用来呛顾惊涛刚刚好。此番提剑全然是意外,若非双道一时调和不过来,哪里能冒险去借坐山青?
不过她确实尝到了重剑的甜头。
顾惊涛见她油盐不进,声音有些急切:“你一身晶莹骨,切莫为了赢而做傻事——若要将背道而驰的东西习练好,便要受着体内真气随之冲突的风险!”
若有不慎,经脉尽毁,武功全废。
顾惊涛的神情太过凝重,林礼也正色起来,安慰他并非什么旁门左道。
“具体的,师兄日后自会晓得。师兄先前不也如此告诉我吗?”林礼歪一歪头,“眼下师兄还有比试吧?”
顾惊涛无奈的看了看她,让林礼待着,一会儿好好说。
林礼才不会理他,等着顾惊涛上了台,转身就去了廿青岛。
却不想,她一到,便看见魏叔手握一柄金褐交织的剑站在院中。
他的眼神满是崇敬,仔细审视过剑身每一处角落。那明显是一把重剑,剑鞘仿佛金丝镶铸,很是贵气,却又不俗——有沉香木似的褐色做底,尽显古朴雅意。剑心一枚琉璃镜,剑鞘上金丝镶出月与花,似乎有了镜花水月的禅意。
魏叔拔剑出鞘,折出数道金光,巍峨不胜,是与裁云剑全然不同的光景。若说裁云有种凌厉如霜雪的冷酷,那么眼前这把剑便是威严不胜,有弄权者的厚重,生杀予夺皆系之一身。而这金光,又在威严中另辟蹊径,林礼见了,恍惚中有种如佛祖座前受戒,金光普照的错觉。
“你来了?”魏叔和蔼地笑了笑,“今日之事我已然知晓,小礼需要一把重剑。”
“这是你的了。”
作者有话说:
1.冯衡:我真找不到施青山,怎么一个两个全找我要人
2.江漫雪和施青山,有点曲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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