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的脖子,顾淮呵气如兰,“你说什么。”
他是听见了,但他要她再说一遍。
余安像个提线木偶,一次又一次的羞辱,她恨不得杀了顾淮,可是为了查清虞家案子,她只能被迫一次一次承受。
他变着法儿折辱她,眼下她不过是随随便便骂一句,都不行了?
还真金贵。
余安冷眼对视过去,眼底骤是讽意,“我说,你是畜生。”
大手猛地收紧,呼吸被截断,窒息感扑面而来。
顾淮低低地笑着,眼睛里却没有一丝笑意。
“我是畜生?”他拍了拍余安的脸颊,“我还没有对你做什么呢,就是畜生了?”
他笑弯了凤眸,可是下一瞬却猛然变了脸色,宛如地狱的邪魔,五官几近扭曲地看着余安,“那陆允时又算是什么,你敢说他没有脱了你的衣裳抬起你的腿.弄你?他都这样了,岂不是猪狗不如的畜生?”
余安的脖子被掐着,无法呼吸,她只能哑着声音,挑衅道:“他是那样做了,还是我求得他强迫得他,那又如何。”
指甲掐住顾淮的手,陷进肉里,她骂道:“终归不是与你一般,你如何能与他相提并论,疯狗。”
顾淮生平最厌恶的便是旁人骂他,还将他与陆允时作比,那会令他破戒。
很好,余安两样都办到了。
他撤了力,松开手。
余安脱离了禁锢,便大口喘着气,狼狈不堪。
顾淮:“你以为陆允时是什么好人,他为了自己的仕途,连一个体弱的妇人都不放过!”
若不是陆允时抄了他外祖家,判了他姑母的罪,母亲又怎会被他生生逼死。
“不会,”余安脊背挺直,仰着头,“他不会。”
顾淮轻嗤一声,“是,他不会我会。”
话音将落,一把拉住余安的手腕,大步朝前走。
余安心神不宁,甩都甩不开,踉踉跄跄跟着顾淮走到暗门旁,不知其意地被他推了进去。
石壁狭窄,墙上隔着些距离便点着一盏长明灯,倒也还算亮堂。
余安被顾淮推地趔趄,“别推我!”
顾淮眼底沁了冷气,手上动作更是粗鲁,等到一处密室门前时他才停下手。
“认得这是哪里吗?”
余安环视一周,记起了这是她数月前发现卷轴的那个密室。她回过头提防地看了身后人几眼,“来这里做什么。”
他不是要去看别的东西吗?
顾淮抬眸,“当日,我就是在这发现了你的女儿身。”
说着,他逡巡周遭,找到了一块微凹进去的石壁,不大不小的地方正好能放置软腚,两旁的石头却又往外凸出来了些,能架起两条腿来。
他笑得如沐春风,吐出的话却叫人陡寒,“不如,就在这里要了你,如何?”
“你闭嘴!”余安惊怒。
她不知道顾淮又是发了什么疯,喜怒无常也不是这么个喜怒无常法。
余安声音有些抖,“你是来抹掉你作恶的罪证的,不是做些旁的坏事。纵使你心里有气,我在街巷上穿这身衣裳还不够你泄愤吗?”
她一句句劝说着,可不远处的人还是这么笑着,似是没有将她的话听进去半句,铁了心要办她。
余安心里发怵,她开始低声下气,“我我同你道歉好吗,顾淮,我方才说得都是假话气话,你你别这样。”
顾淮心里烦躁,在这种脏乱之地怎会生出多大的旖.旎心思,大半不过是为了吓唬人。可面前人薄纱半掩,唇红肤白,玉粉花柔,倒说没有半分想弄她的心思,倒也不对。
但她刚才那番话把他惹急了,顾淮并不打算就这么了了。
他不是陆允时,任由余安磋磨。
顾淮收敛了笑意,冷着一张脸,“过来。”
又是这两个字,又是这两个字,余安最害怕听到的便是顾淮面无表情地唤她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