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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腰撞在了桌子上,强烈的痛意传来,她却毫无反应。

孟府上上下下上百口人,即便是丫鬟小厮也全都没了命,若是陷害这不就是十年前的虞家么。

除了她,无一人活着,全部枉死。

余安看着顾淮的背影,心里响起了滔天巨浪,孟仲若真的是被他陷害,这与十年前的虞家太像了。

她现在不得不怀疑,也许陆闵和孟仲只是个幌子,真正的凶手就是永宁侯,一如孟仲一案中,藏得最深的幕后黑手就是顾淮。

还真是父子,手段一样的残忍。

不知不觉,余安眼里露出了恨意,掌心之下的剪子刀刃锋利无比,在她收紧手心时戳到了她,痛意使她猛然回神。

不行,现在还不是时候。她连永宁侯的面都还未见着,不能冲动。

不远处的人转过身,顾淮看了一眼余安,没说什么便要抬脚离去。

“顾淮!”

余安叫住他,面上神色不变,心却在打鼓,“我呆在永宁侯府许久了,想出去透透气,好不好?”

“不好。”顾淮心里烦躁,懒得废话。

“顾淮!”余安急得向前走了几步,可见他真的停下来望着她,心里又发怵,“我之后会好好吃饭。”

说完,余安就恨不得暗骂自己蠢,她心里焦急只能胡诌,一时之间竟然编出了这么个理由。

她竟然荒唐的以吃饭为由,仕途去跟顾淮做交易。

可顾淮又不是陆允时,怎么会因为她不吃饭而心疼她,只怕是折辱她来不及。

余安眼里闪过恼怒,却倏然听到顾淮说道:“好。”

她身形一僵,顾淮竟然答应了?

过于震惊而久久地出神,顾淮等的不耐烦,“走不走?”

“来了!”

可到出门前,余安都极为别扭。

她知道顾淮此人表里不一,心狠手辣,可是到底生得一副人模狗样,怎会有这般癖好。

她拉着身上的衣裳,薄薄的一层纱衣当作外衫,里面虽说穿了抹胸里裙,可堂而皇之地去到外面,也过于浪荡了。

赤条条的手臂和白皙的肩颈覆着一层薄纱,却形同虚设,风直往里灌。

她是不敢在顾淮面前穿这身暴露的衣裳,但不容她反抗,顾淮竟说她不穿,她就不能踏出永宁侯府半步。

好在,那人还算有点良心,拿了个帷帽盖在她头上,帷帽上的白纱长及腰间,遮住了上身,也瞧不出什么。

一路上,余安都不敢说话,身上的衣裳宛如极大的羞辱,她虽然不曾去过花街柳巷,但也知晓这种衣裳,是那些女子穿得。

如今,却穿在了她的身上,还要在街巷之中走着。

她握了握拳,知道顾淮是因为刚才那事记仇,特意羞辱于她。

也是,她同他来说,不就是一个玩.物么,肆意折辱。

心里的委屈时不时翻腾着,余安想要极力忽略,可是陆允时的影子却不停地在脑海中浮现。

那人亲昵又温柔的话语,无时无刻不替她着想,生怕委屈了她半分,若是看到这身衣裳穿在她身上,定会又气又难过的吧。

“怎么,委屈了?”顾淮道。

余安不答,秉持着少说话少受点罪的原则。

顾淮勾唇,“不说话,我就当街摘了你的帷帽,叫旁人好好看看你。”

“!”余安大惊失色,“你别乱来!我只是不想说话罢了。”

话落,一阵风吹来,拂过裸.露在外的肌肤,一阵寒栗。

不久,二人来到了天和医馆的暗门,走了进去。

可就在此刻,不同的地方,天和医馆的正门也走进了一个人。

随着暗门的关闭,最后一丝光亮也消失不见。暗道阻隔了外界的一切声音,黑暗瞬时笼罩下来。

在一人宽的暗道里,静谧中只能听到两人的呼吸声。

余安是第一回 走这暗道,暗道无光,偏生她头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