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伤活血化瘀即可,但脚.踝处的伤痕若是不抹药,日后定会留下疤痕。
女儿家,大抵是不太喜欢自己身上留疤的。
陆允时轻轻坐在榻边,榻上的人像是有所感应,眼睫轻颤却未醒过来,反而不知是不是因为夜里闷热,掀开些许被褥之时,竟露出了大片雪肤。雪纱的里.衣敞开,露出了拥成一条沟.壑的雪.峰,朦.胧的纱.衣隐约能看见山.峦之上的两株红花,颤颤巍巍。
男人冷冽的气息霎时变得有些燥热,喉结滚动,眼眸仓皇之间移开。
不敢再看,圣洁的白色和娇.嫩的红色,交相辉映,带着勾.人的魔力。
不一会儿,被褥里伸出了一只脚,不安分的动.来动.去,脚踝处的血痂刺目惊心。
眸中闪过一丝心疼,陆允时抬手悄悄拿起那罐小药瓶,指腹从中挖出了一点药霜,散发着淡淡的药草香味儿。
修长的大手极轻地圈住那纤瘦的脚踝,乳白色的药霜被抹在血痂处,许是夜间太过闷热,余安脚踝处竟然闷出了点点细汗,乳白色的药汁一触即化,细.腻的银.白水.露覆盖了整个脚踝。
这个药,效用极好,可以去除伤疤。
但陆允时却耳尖通红,指尖都觉得在发烫。
“痒”余安将醒未醒,还未痊愈的脚踝因为药霜而有些痒,便开始不安分的伸手要抓,白玉的手还未碰到,脚腕上却忽然传来一股力道。
有些疼,但也算轻柔。
是谁?谁在碰她的脚?
朦胧的意识忽然一个激灵,顾淮暴虐无常的模样如同一个恶鬼,猛然出现在脑海中,余安吓得登时双眼睁开!
水灵灵的杏眸闪着光,满是惊慌,一睁眼便撞入了陆允时那双深邃的眼睛里。
陆允时!
余安满心欣喜,可却在看清男人眼睛里的滔天热意时,想要环抱上去的手臂猛地顿住。
男人生着一双含情的桃花眼,曜眸清亮,但却因常年眉间泛着戾气,反而显得他冷清寡淡,清冷之余更是冷冽。
但此刻,那种眼神却叫人发.软。
陆允时手里圈住余安的小腿,侵.略气息悉数散发出来,眼神如鹰隼,终于捕回了觊觎已久的猎物,牢牢囚.在掌心.疼.爱.一番。
饿极了的野狼,挣脱了枷锁的疯犬。
这是余安心底下意识冒出来的几句话。
她有些承受不住地缩了缩肩膀,“大人,是你来——”
阴影登时暗了下来,陆允时的面容疾速靠近,有些凉的薄唇重重覆在了余安的红唇上。
齿间传来湿润的疼意。
是他在咬她。
顷刻间,浑身血液燃烧,心腔灼烫。
思念宛若嗜血的藤蔓,以爱意作根,以欲.念作茎,盘旋交织,缠绵缱绻。
“大人,今夜时机不太对,你得快些离去,我怀疑顾淮可能是故意设下陷阱。”
不料陆允时颔首,同意她的猜测,“我知。”
余安本以为是自己多想,没想到陆允时竟然也是如此想的,登时心里有些慌,唤道:“那你为什么还来,快走!”
男人却是大手抚上她的侧脸,眼里是她从未见过的温情:“我想见你。”
闻声,余安推开温暖胸膛的手一顿。
她有些羞,轻轻嗓子道:“我今日从顾淮那打探到,孟纸鸢就在离这里不远的偏远,看这处小院走势,应是往左。改日你来时,去查探一番,看看孟纸鸢情况如何。”
陆允时未答话,也未点头,而是皱眉看向余安,“你今夜的铁链为何打开了?关于孟纸鸢的事你又是如何打听来的?”
说道最后,甚至语气有些着急,“可是顾淮又对你做了什么?”
做了什么——
男人握着她的冰凉掌心,一闪而过,余安有些心虚的咽了咽口水。
这怎么说?
莫非要她说,她腆着个笑脸哄他说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