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捧着脸看孙以云,还低声喃喃着,“我妈妈可真好看。”
他却没注意。
今天早晨被孙以云挂在他脖颈上的黑水晶吊坠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无声息裂了细细一道。
一缕淡淡的黑雾从缝隙中逸散出来。
黑雾先是在乖宝周身缠绕了一圈,然后才拉长身子,缓缓升高,最后像是一片灰一样粘在摄影棚的天花板上,以一个极高的位置去观察整个摄影棚内的每一个人。
正在吃东西的顾寒衣若有所感地抬起头。
那缕黑雾立刻装死一般紧贴在天花板上,这一下看上去就更像一堆灰尘了。
“怎么了?”陆问生虚虚护住顾寒衣,生怕他乱动,从不大的凳子上摔下去。
顾寒衣仰着头去看天花板。
好一会儿才摇头,“没什么,可能是我看错了。”
黑雾松了一口气,试探性地慢吞吞往前挪动了一点。
却又猛地停住。
因为才刚低下头的顾寒衣又抬起头,面带疑惑地看向天花板。
天花板上有点不对劲。
顾寒衣蹙起小眉头,又好像没有不对劲。
怪,就奇怪。
“陆哥,小顾,还有五分钟就要拍下一场了,陈导喊你们呢。”
顾寒衣“啊”了声,不再管有点奇怪的天花板,匆匆忙忙跟着陆问生跑出去。
能和大狐狸做相同的事,真是太棒了。
眼看着顾寒衣的身影消失,黑雾才像人一样,悄然松了一口气。
外面阳光正好,顾寒衣正按照陈导的要求,披了几条水草,惨兮兮地从河里往岸上走。
陆问生饰演的清衡仙君撑着下巴,看好戏似的看着顾寒衣的动作。
眼看着顾寒衣都走到岸上了,陆问生一弹手指,顾寒衣配合地倒在水里,然后“呸呸呸”地重新站起来。
倒是有欢喜冤家那味了。
就是水里的水草应该好好清理一下了。
顾寒衣刚刚站起来的时候,还被水草缠住了手腕,要用点力才能站起来呢。
水草很快被顾寒衣扯断,一道小小的,压抑的痛呼声也被现场的嘈杂声掩盖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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