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寒衣警惕地环顾一周,才扶着陆问生坐下。
陆问生一坐下就抬眼看了眼被留在原地的陈导,心中春风得意。
和他比谁在小邪祟的心中地位更重?
这个想法升起不到一分钟,陆问生立刻捂着头。
他这是在做什么啊?
顾寒衣靠在陆问生耳边,悄声道:“大狐狸,你有没有什么其他感觉?我没感觉到恶意诶。”
见陆问生看过来,顾寒衣又道:“按照道理,你的修为是不会腿麻的,唯一的解释就是有人对你做了什么。”
陆问生自然不会觉得是自己失算。
他只伸出手拍了拍顾寒衣的脑袋,满脸可靠,“没关系,我会解决。”
顾寒衣还是担心。
他觉得大狐狸不是很会照顾自己。
毕竟以前还是狐狸的时候,大狐狸就觉得自己一身厚实皮毛不一会风寒,总是身上湿漉漉地睡觉。
结果第二天早起来疯狂地打喷嚏。
大狐狸是只笨狐狸。
这种事情交给他,顾寒衣不放心。
于是顾寒衣伏进陆问生的脖颈中,细细嗅着陆问生身上的气味。
如果有人对陆问生做什么的话,肯定会在陆问生身上留下味道。
陆问生就这么僵硬地任由顾寒衣像只小狗一样在自己身上到处去嗅。
好像身体有什么开关,顾寒衣嗅到设呢么地方,陆问生就痒到什么地方。
到后来,甚至陆问生的心都跟着直痒痒。
“噗通,噗通。”
顾寒衣抬头,清澈的眸子中写满了不解,“大狐狸,你心跳得怎么这么快?”
陆问生张了张嘴,竟然一时语塞。
如果他想,他自然能一瞬间想到几百个有理有据的理由骗过顾寒衣。
可他忽然不想骗他。
他甚至还在期待顾寒衣继续问下去。
他也能顺水推舟地把自己的心意挑明。
不过顾寒衣这次的善解人意好像有点不是时候。
他见陆问生不愿意说,就不纠结了。
只是把陆问生嗅了一圈,然后疑惑道:“没事啊,没有人使坏,那大狐狸你的腿为什么会麻啊?”
陆问生又说不出话来了。
总不能说他没有腿麻,只是因为吃醋所以找了个借口?
好在顾寒衣没继续问下去。
确定陆问生是真的没事,顾寒衣便哼着不知名的小调倚在陆问生身上,手里变戏法一样拿出一袋小零食,“咔嚓咔嚓”吃了起来。
吃到一半,顾寒衣忽然又遗憾地叹了口气。
“不香了。”
“什么?”
顾寒衣脸上的遗憾更甚,“这个孙以云不香了。明明昨天闻着还很香的,可惜了。”
听这顾寒衣这么说,陆问生才抬起头去看忙忙碌碌的孙以云。
孙以云感觉有人在看自己,抬起头环顾一周,发现大家都忙得厉害,没人有那闲工夫去看自己。
顿时觉得是自己想太多,又低下头去忙手里的活。
忙了会儿她又从兜里把今天早晨捡到的陶瓷小像拿出来。
仔细端详了会儿。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总觉得陶瓷小像的眉眼越看越像是乖宝。
不过也对。
孙以云碰了碰小像圆润的脸蛋。
这个小像是梦中乖宝说的他的化身,那长得像乖宝也没有问题啊。
这就是乖宝。
这个念头刚一升起,孙以云就听到一道嫩生生的“妈妈”。
是她乖宝的声音。
孙以云又弯着眼睛笑了笑,把陶瓷小像收回包里,继续去干手头的活。
乖宝原本蹲在孙以云身边,乖乖巧巧地等着妈妈下班。
眼睛忽然全黑了一瞬,又很快恢复正常。
乖宝毫无察觉,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