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阅历,于情爱一途却也不过是一知半解,从来都只被这一人鲁莽又霸道的闯入了心扉。
她懂自己的心,可年幼丧母,性情凉薄,现在只是凭本能的爱意与心上人亲近。
她甚至都没意识到她在诱引稻琼靠近的同时,最先激起的或许是欲望。
萧缇裹着被子凑近了过来,从背后贴靠着她,心里只觉得踏实安稳。
稻琼背对着她一动不动假装睡下,就听见美人困乏地打了个哈欠,枕到她的脑后,抬手替她将被子掖好。
香暖的唇息从脖颈处吹落至耳边,叫人心猿意马,“我不要过去,榻上又硬又冷,你身上暖和,让我靠一会儿……”
等身后呼吸清浅均匀了,心虚压趴下的耳朵立了起来,稻琼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挺高兴,头往后侧了侧。
萧缇被她动作扰了一下,在睡梦里浅哼了一声,将额头蹭到她脖颈肌肤处贴着。
月华偏移落至床前,一条毛绒绒的大尾巴从被子里探出,晃了晃轻轻搭到了身后靠着她的美人腰窝处,稻琼喉咙里传出一阵猫儿般的轻轻呼噜声,闭上了眼睛。
纪家前门那条街被官差封锁起来不许行人出入,但案子的确是移交给除魔司了。
翌日清早,稻琼拿着那枚指挥使腰牌去了前街,便被拦路的官差请入了赵员外府上。
除魔司的令牌藏有玄机,尤其是司使及以上,更是每一枚都有特别的标识。
令牌象征着身份,人死牌子才会销毁,所以在除魔司内,各院令牌无论是丢失还是破碎报废都要问罪。
但如果真的不慎遗失了,令牌主人报备以后总司衙会下发暗函通知各州分衙,告知那枚报废令牌上的暗记标识,以免真有人胆大包天敢冒名顶替生事。
稻琼拿的这一枚令牌是吴指挥使的遗物,既非丢失又非仿造,回头总衙会等吴源淼尸身安葬后再发函报废。
所以目前来讲,少将军手里这枚令牌就钻了一个小小的空子,完完全全还处在效期内。
桐城分衙里的司卫细细查验过几道后,态度恭敬将她请了进去,很快就有司使过来与上官见礼介绍情况了。
与萧缇说的大差不离,昨日婚宴上那个挥刀乱砍的疯子引出的命案,的确涉及到了玄诡之事。
那个疯子名叫王构,一户四口人,除去他还有父母和一个哥哥,全家都住在童家巷尾,与昨日结亲招婿的赵员外家正巧是斜对门。
官差查案寻至王构家的时候,敲门无应就闯了进去。
那间民宅内其实并没有什么毁坏的痕迹。
和桐城其他人家的民屋布置大体相似,院中坐落一株高大的桐树,树下一口井,院墙边有一片平整的小菜地,另一边笼子里还关着十来只鸡……
温馨的民宅小院被打理得整洁有序,只除了一点,不太干净。
但这也怪不了主人,因为弄脏院子的,是泼洒满地的黑红污血,以及和着血肉泥浆的残肢断臂……
撞见了如此令人发指的血案现场,那几名办案经验丰富的官差才会腿脚发软冲出来在墙角作呕。
这桩案子绝对不是普通人所能犯下的,所以官府才会第一时间移交给除魔司。
“卑职亲去查验过,除去疯疯癫癫的王构,王家剩余三人每人心口都有一个血洞,俱都倒在了堂屋前,瞧上去生前似正在与人争论驳辩,却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