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不吭,我知道她生气,也不多言。
麻醉过后,头更加有些晕了,我便浅浅的睡了过去。
叁十六
白菜走后我就醒了,张姨进门便劈头盖脸数落了我一顿。
“你为了追小姑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我推脱:“这是意外。”
“别什么意不意外,我活了大半辈子,要是还看不出你们年轻人的这点小心思,真是白活了。”
“张姨……我头有点晕……”
张姨刀子嘴豆腐心,赶忙又来检查了一番,这事便轻轻揭过,不再训我,而是颇为无奈的叹了口气。
叁十七
我能信任的人不多,张姨便是其中一个,张姨有个女儿,因为离异,便更加娇疼,她的女儿上高中时和学校附近的混混谈恋爱,不惜为此私奔,结果谁也没想到,几个月后,警察喊张姨去认领尸体。
一尸两命。
故事很俗套。
离开家失去经济来源后,矛盾纷迭而至,女孩受不了要分手,混混不肯,后来怀了孕,一次起争执时,那混混失手掐死了她,抛尸江上,结果尸体没过几天就浮了起来,被江边的船家发现。
法院判定有期徒刑七年,张姨不满,多次上诉被驳回,不知与谁打听到了我手下有一间当铺,说哪怕倾家荡产也要争一个公道。
我答应了。
再后来事了,张姨辞了公立医院的工作,来秦氏做事。
叁十八
我本来没有打算留曾玉莹那么久,只是没想到,处理她竟还需要排队。
王淼之在他N市姥爷的招呼下,硬是将曾玉莹在局子里拘了十五天,也好,这世间的苦头有千百种,就当是为白菜先收回的一点利息。
我与白姑的诸多想法不谋而合,尽管曾玉莹并不好动。
一切的计划都在有条不紊的展开,高昂鼎沸的舆论让曾玉莹在国内待不下去,曾家不免会想让她到国外避避风头。
鱼,上钩了。
叁十九
我的白菜宝宝,在替我出气。
她问:“你捅的秦煑哪里?”声音清楚的从监听器传来,如丝缎般亲密地缠绕着我,不停在脑海里回响。
我想立马跑到隔壁紧紧地抱住她,用撒娇讨好的语气和她说:“宝宝,你快嫁了我吧,要是不愿意的话,我退一步,你娶我也行。”
可我怕吓到她。
我从很早之前就不是一个正常的人了,可她还是那么温柔的对我。
四十
白菜走后,我从房间里出来。
唉,我那实在的傻宝宝,说咬一口便只咬一口,说捅一刀便只捅一刀。
“救……救救我。”曾玉莹仿佛忘记了是她捅我一般,跟我求救。
我一边给腹部的伤口做止血处理,一边笑着安慰她:“我这个人,最是善良,尽管你咬了我宝宝一口,捅了我一刀,可我还是要救你的。”
“报……报警……”
她又要求道。
我不悦的皱起眉头,“救你是因为你不配脏了宝宝的手。”我将刀贴在她的脸上,沉声道:“这脸于你无用,不要也罢。”
手机震动了几下,是白姑发来的消息,我戴着手套擦干净了刀身上的指纹。
脸颊的毛细血管丰富,此时正因表皮被划破而鲜血淋漓,纵横交错的浅壑上被撒了些特殊药粉,等结痂后必定看不出半分原有的模样,我特意留了面镜子摆在曾玉莹面前,好让她仔细欣赏。
白姑催我了,我得赶在她们回去前到家。
身后,曾玉莹断断续续咬牙道:“你这个……恶魔……比那毒妇……还要狠毒一百倍……你……”
我头也不回,心情很好。
四十一
阿木留下收尾,将曾玉莹送去地下医院。
吴四开车从近道回去,我在后排换了身衣服。
车窗打开,夜风吹散了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