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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菜,你要谋杀未婚夫啊!”我装作气恼的抱怨。
转过身锁门时,又不动声色的将刀片丢进了缝隙处。
手里是一袋从便利店买回的食品,在她身边,我总是特别幼稚。
盯着因为进食而两腮鼓起的白兔子,我心里不免有些洋洋得意:“秦煑真聪明。”
叁十
母亲是没有墓地的。
疯子把她的尸体挫骨扬灰后,不知抛洒在哪片山头,甚至还曾炫耀般的告诉我,“她即便是死了,也不能和他在一起。”
接管秦氏后,我重新开了父亲的墓,将她的衣冠冢放入其中。
天空阴沉,下着淅沥的雨,刺骨的湿冷钻入骨髓。
吴四开着车问我:“秦爷,回大宅吗?”
我阖上眼,脑海里都是过去的片段,交织着轮番上演。
“去公寓吧。”
叁十一
我跌坐在卫生间,明明已经吐不出任何东西了,却还在干呕。
医者难自医,这病每年都会发作一回,短则一星期,长则一个月,我不认为会有医生能治好我。
她发了一张樱花的照片,拍的很好看,之前告诉过我的,她和沉青有约。
我知道过度的黏人招人反感,手指在拨号键上来回挪移,最后却还是点了确定。
想听她的声音,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叁十二
我从地上爬起来跑去开门。
她的头发有些凌乱,扣子也系错了一颗,拍着胸口喘气。
不管多无理取闹的荒唐借口,她都笑嘻嘻的包容,甚至反过来温柔的哄着我。
我将头埋在她的颈窝,嗅着她身上的淡淡香气,像吸食了安定剂一样的平静下来,紧绷的神经渐渐舒缓。
一夜无梦,睡的极好。
早上她喂我吃了粥,胃很安分的消化了,没有吐出来。
她是我不苦口的良药。
叁十叁
白菜的电话打不通了,天中的消息已经有眼线汇报回来,王淼之简直是个麻烦。
她今天的心情肯定很不好,本该由我见缝插针的表现一番,但是关机状态的手机是没法定位的,我有些懊恼,只能在小区门口附近的店里蹲着守株待兔。
看见她从王淼之的车上下来,两个人并无不快的样子,我心中涨涩,她太心软了。
顿了顿,我又忍不住奢想,如果有一天她知道了我隐瞒的那些事,是否也会心软的原谅我呢。
王淼之的车消失在视野后,我结了帐离开。
叁十四
说起来,这个小区也是秦氏的成功项目之一,我自然能畅通无阻。
看见曾玉莹的时候,我真想直接杀了她替白菜出气,但却还不是时机,这档口她若死了,第一个被怀疑调查的就是白菜。
可惜,她嫌命长。
推开白菜后,我本可以借机拧断曾玉莹的手腕。
人身上的脆弱脏器也有很多,她那把军刀,的确是削铁如泥的好货,我若想,便能夺之,反手刺入,届时不管曾家找谁给她做手术,她该死还是得死,早晚罢了。
要是连对付她的身手都没有,秦家的家主我也不必当了。
可我突然想起什么,短短一瞬间便改了主意。
天时地利人和,只欠一把东风。
若无东风,我待如何?
自然是不肯错过机会的添造一把东风了。
叁十五
刀子扎进身体的时候,当然是痛的,但我一想到自己将占据她心里的更多位置,便又觉得不痛了。
白菜跑去找保安的时候,我摸出手机拨了电话:“张姨,来一趟……”
我当然是惜命的,哪怕只是一个没什么风险难度的小手术,我也要配最好的医生,作为善沁医院的老板,我有权毫不客气的浪费资源。
手术室的门关上后,张姨冷着脸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