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吞下的痛楚从唇角溢出,化为?破碎的呻.吟。
“滚开……”
傅声咬着牙关,抬手抓住胡杨捏着自己的那只手腕。胡杨满意地眯起?眼睛:
“装什么清高,早晚有一天你会变成跪着求我的下贱.货。”
男人粗野地大笑,放肆的笑声中,傅声闭上眼,绝望的无力感紧紧缠绕着他,几乎让他窒息。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他早就被困在生?死交界的牢笼里,连一条狗都比他更有尊严。
傅声咳嗽着,脊背佝偻,不得不低下头?艰难地喘气。胡杨放开手,十分得意地欣赏了一会儿,忽然表情变了。
傅声肩膀在抖,可并不是咳得,而是在笑。
“喂,猫眼!”胡杨喝道,“你发什么神经?”
傅声笑不出声,消瘦的身躯随之颤抖,胡杨蓦地感到?一阵凉意,或许是傅声的名号让他心有忌惮,猫眼这个?代号好像有什么魔力,似乎总让人感觉不论到?了何等处境,对方总能绝处逢生?,将?一切反抗者无情地抹杀。
“你少装神弄鬼唬我”
傅声慢慢不笑了,抬起?头?,却一副对刚刚的恐吓置若罔闻的模样。
他琥珀色的眸子瞬也不瞬地盯着胡杨习惯性?要去躲避的双眼,虚弱却清晰地开口道:
“替我传个?话给信鸽。”
毫无温度的目光让胡杨倏地心里一寒,明知猫眼现在连下床平稳地走到?门口都十分吃力,然而男人还是吞了吞口水,壮着胆子嘲讽道:
“你以为?你是什么人,有什么天大的事让裴参谋长随时待命听?你……”
傅声打断他:“我要说的对他来?说是个?天大的好消息,一秒都耽搁不得。”
胡杨怔住。傅声对他勾勾手指:“过?来?。”
这下男人彻底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灌了迷魂汤似的,当真凑过?来?,弯下腰。傅声浑身无力,不得不调整了下坐姿,一手绕到?身后撑住疼的快要断了般的腰肢,轻轻吸了口气:
“你告诉信鸽……”
一股淡到?快要闻不到?却极其好闻的雪松香味扑过?来?,胡杨大脑陷入短暂的空白,只看见傅声放大凑近的清俊侧脸,白到?仿佛要透明的耳廓后掖着的几缕浓密细软的浅栗色长发,以及对方一张一合,唇形流畅起?伏的樱色唇瓣。
胡杨的心脏剧烈狂跳起?来?,一种说不上愤怒还是不安的躁动席卷全身,待他反应过?来?,傅声已经抽回身,默默看着他,等候他的回应。
胡杨这才慢慢消化了刚才傅声对他讲的话,紧接着瞪大眼睛:
“猫眼,你不是玩我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