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觉得自己彻头彻尾的可笑。
所以,这一次,王爹爹又形容憔悴的给他送来这样一个消息,又是想要他做什么呢?
让他感受到危机,然后又倚重他,为他出谋划策?面对即将到来的危机吗?
可是他已经不想再听了。
他冷声道:“爹爹,你在这里跪够半日,就收拾收拾东西去庄子上养老吧。”
王爹爹愕然,不可置信的抬起头:“公子?”
现在这样去到庄子上肯定是没有什么体面的,以后他就会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村夫。
公子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是因为应宁,所以他身边的所有人都无足轻重起来吗?让沈知鹤变得盲目,甚至不顾这么多年的情分,都要把他赶出去吗?
他没有说出这番话来。
但是抬起头来的表情,已经替他说出来了。
沈知鹤看着他脸上快速变换的表情,突然觉得索然无味,但又有点好笑。
说起来也对,他现在就是另一种盲目不理智,就是因为应宁色令智昏,所以才终于看清了王爹爹。
“爹爹不想去吗?”沈知鹤轻声问道。
王爹爹咬牙,他怎么会想去呢?
他砰砰磕头:“公子,老奴做错了什么公子可以说,罚我去做扫洒的杂役都可以。但是老奴不想离开公子,老奴舍不得公子。”
他哭声哀哀,一片情真意切。
而沈知鹤却坐直身体看着他,目光冷淡而清澈,仿佛在看一个戏子表演。
王爹爹在这样的目光下,周身寒意彻骨,突然就明白,事情无可挽回了,他甚至哭不下去,而是怔怔的看着沈知鹤。
这个由他一手带大的孩子,不知不觉的也慢慢长大了,改变了。
也脱离他的掌控了。
王爹爹去外面跪着,接受了这个结果。
沈知鹤却进了内室,他重新洗漱,束发,换衣,然后独自一人去了前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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