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惕,因为公爵只有江安流这样一个不成器的o才是公爵的孩子,言景云可能都无法平安地长到这一天。
“比如这所谓的婚礼,”江安流转头,拿起言景云刚刚盒子里的那把迷你□□,指向公爵的额头,“只不过是你的好父亲为了你能登上皇位准备的一出好戏罢了。”
将所有的权贵聚集在一起,然后一网打尽,戒备森严的教堂内举行的只是一个纨绔o的婚礼,又有谁会知道里面会危机四伏呢?
所以就连大皇子都没有带保镖,只身前来,被准备许久的公爵一枪毙命。
言景云满眸仓皇和狼狈,他有点不敢跟还扬着笑容的江安流对视,排山倒海般涌来的信息量让他不知所措,他看向公爵——他一向感谢公爵给了他认识江安流,成为江安流伴侣的机会,却没有想过,真相竟然会是如此。
他从来没有想到,他所谓浪漫的一见钟情,全是建立在江安流的痛苦上的。
三岁的孩子每天忍受着饥饿,就是为了能够记住他……这样形成的条件反射,真的会是爱吗?
说是恨还差不多。
他所谓的保护,所谓的退让,更是变成了完全的笑话,他甚至还自我感觉良好,觉得江安流都喜欢独一份的东西,所以把公爵之子的位置“让”给江安流。
却不知道这个位置看似鲜花锦簇,实际上却布满了荆棘,江安流在其中被扎得痛不欲生,他却一点都不知道,还摆着高高的姿态去说教他,自我感动地牺牲自己,只希望江安流在这个位置上坐得更久一点。
愧疚和罪责感压得言景云喘不过气来,他现在觉得鼓起勇气来抢婚的自己狼狈得可笑,后悔再一次涌上心头,言景云死死地按着自己的胸口,恨不得刚刚江安流就用那把枪结束自己的生命。
“为什么……”言景云看着公爵,眼中没有感激只有无法理解,“你帮我谋划这一切的时候,有没有问过我的意思?”
他从来没有想过登上皇位,甚至离开江安流去第九军团都只是无奈之举,如果可以,他宁愿跟江安流一样,变成一个胸无大志的废物。
他小时候的努力,只是为了保护江安流,长大之后的努力,却是为了远离江安流,而造成这一切的,却正是口口声声为了他好的亲生父亲。
“他唯一算漏的,你会有这么爱我吧,”江安流歪了歪头,美艳精致的脸庞好似还是天真无邪的样子,“大概就是为了防止有人怀疑我的身份而炸了科学院,却没有想到你会为我割掉腺体吧。”
本来以为江安流只是个不成器养着玩的东西,却没有想到会让自己这么优秀的儿子死心塌地。
公爵心如死灰一样的眼睛里透露的信息就是他的确这么想的,但是走到了这一步,他也骑虎难下不肯放弃,他深吸一口气,眼中已经是不正常的狂热:“无论如何,这个位置我也要定了!”
否则,他杀了大皇子,皇室的人又怎么会放过言景云呢?
公爵带来的人举起了枪,自瞄枪/械也对准了来宾的胸膛,他早就做好了一旦有什么纰漏,干脆把这里所有人全杀了的准备。
当然,他也不会放过害他儿子至此的江安流。
一束碗口粗的红色光芒牢牢地锁定了江安流,哪怕言景云下意识地想去为江安流遮挡,但是那红光却透过了他,依旧锁定在江安流身上。
“没有用的,这是基因认主枪,只会锁定他一个人,”公爵看着还执迷不悟的言景云,心中痛楚,转身用仇恨的眼光看向江安流,“我当初就不该选择你这个祸害!”
江安流被锁定,却连一点害怕的眼神都没有,坦坦荡荡地看向公爵,甚至还勾起唇角道:“那你运气的确不太好。”
公爵被江安流气得不轻,正打算按动自己轮椅上的发射键,却忽然听见“砰”的一声,公爵的太阳穴被贯穿,只能用扩大的瞳孔不甘地看向江安流,死不瞑目。
“哎呀呀,”赛拉斯不知道什么时候轻松地干掉了他身边的军士,从座位上站起身来,吹了吹自己的被改造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