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发少年毫无阴霾的时候笑起来极甜,像是清晨刚刚盛放的,带着露水的玫瑰。
“说来可能没人相信……其实我每个世界刚开始,都是想跟他好好的走下去的。”
另一边的言景云,在粗暴地关上门之后,这才不受控制般的倒在床上,匆匆地喘着气,脸色是从未有过的难看。
小腹处的伤口也开始渗血,整个身体都在叫嚣着不对劲,羞恼晚了几分才在他已经烧得有些不清楚的脑海中浮现,可是言景云已经没有力气再去发脾气。
这样的状态对于一个3s的alpha来说是完全不正常的,但是对于一个从成年以来就一直在忍受无法用抑制剂平息易感期的alpha来说,言景云现在能活着,能上战场都是一种奇迹。
再一次涌来的易感期使得他的血液沸腾,不但撕裂了本来刚刚结痂不久的伤口,更让他对于玫瑰味的信息素更加渴求起来了。
喉咙干渴得厉害,言景云的大脑烧得发晕,身体的本能告诉他,只要打开这扇门,他的解药和玫瑰就在这扇门的后面,可是言景云宁愿用发抖的手去主动撕开他的伤口,以疼痛让他的大脑清醒下来,也不愿意打开门。
江安流今天这样骂他言景云不是不生气的,他说他不行,说他孬种,言景云再生气也能忍下来,可是他说他不喜欢他……
言景云那时是真的有点生气了。
他怎么会不喜欢他呢?从当初在孤儿院里看到的那一眼,就已经喜欢了。
从小就被鉴定出是等级较高的alpha,言景云其实并没有像是其他孩子一样被人收养的迫切愿望,所以那天老师让他们去院子里集合的时候,孩子们纷纷都在抢占最好的位置,而言景云只是懒懒地靠在床边,那天的阳光很灿烂,阳光穿过明亮干净的玻璃折射在他的脸上,被骤然放进他们之间的孩子酒红色头发在阳光下宛如最绯艳的玫瑰。
怎么会有人觉得玫瑰不好看呢?
他被带回去的时候,很多人告诉他,你这辈子最重要的责任就是保护好你身后的这个人,他当时年纪小,还傻乎乎地问过:“为什么啊?”
那些人笑意中藏着一丝他当时看不懂的暧昧:“因为他以后会是你的o啊。”
言景云那时候听不懂这句话,只听懂了前半句,江安流会是他的。
他长江安流几岁,其实不用大人告诉他,言景云自然而然地也担负起了保护者的责任,而小时候的江安流还没有长成现在的混世魔王,他大部分时间都是懒洋洋的,家庭教师过来上课的时候,言景云不得不去叫醒总是赖床的小少爷,小少爷在阳光中睁开眼,一头短短红发像是玫瑰花那样耀眼,看到的是他,还含着水汽的眸子嗔怒地扫了他一眼,还是乖乖起了床。
言景云有时候会不顾江安流意愿地直接把他抱下床来,抱着怀里的少年的时候会有一种大片大片的温软的感觉,熨帖了他的整个内心。
他那时候已经知道了ao结合的意义,他想,愿意用一辈子,让江安流永远是这样天真无邪的模样。
公爵忙于政务,两个人本来是相伴相携一起长大,青梅竹马,他们本来应该是令人羡慕的一对。
如果没有他偶然看到的那份文件就好了。
有的时候言景云也在想,知道了这个消息对他来说究竟是幸运还是不幸呢?
那天他被公爵叫到房间里日常询问他的学习生活和江安流的情况,而公爵却不在书房,言景云乖巧地站在书桌前等待,却不小心瞥了一眼公爵还未关上的光脑屏幕,那一瞬间言景云的脑中只剩下了一片空白。
他和公爵的亲子鉴定结果是99.99,也就是说,他是公爵的孩子。
那一瞬间,涌来的不是狂喜,而是江安流该怎么办,或者说,他跟江安流该怎么办。
言景云觉得自己的呼吸都要停滞了,第一次控制不住自己,失手碰掉了公爵桌上的装饰摆件,他慌忙地捡起来,但是手却抖得厉害,抓了几次竟然都失手掉了回去,就在这个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