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苏桃:“平白无故人家为啥要给你俩画情侣画?”
王蕾赶忙说:“现在城里可流行情侣画了,可比照片珍贵。等到有朝一日小杨画家成大画家了,一幅画都能当传家宝呢。是不是啊,苏桃。”
“对啊,我就是这样想的。”苏桃跟王蕾打着配合。
林赋归添油加醋地说:“我俩新婚,画一副画不足为奇。”
李书记皱着眉头,打量着苏桃和林赋归说:“你俩结婚大半年,还新婚个屁。”
林赋归忙说:“小别胜新婚,我早出晚归上下班,就是小别。我俩现在胜新婚呢。”
苏桃从拉着林赋归的手说:“你看,我俩一时一刻都不想分开。”
李书记深深吸口气,王蕾见到赶忙拿着暖壶倒上水递给李书记说:“你还说别人脑子里没好事,放着眼前清清楚楚的事,你怎么就往别处想了呢。”
手里抱着冒着热气的搪瓷杯,李书记的心是哇凉哇凉的,心想,你们就糊弄我吧,我心可比你们明镜儿。
完事又看着大义凛然挡在小杨画家前面的小戴,太阳穴突突跳了两下,跟他说:“是她们说的这样吗?”
小戴重重地点头说:“苏桃同志和林赋归同志佳偶天成、恩爱非常,小杨画家第一眼见了就想给他俩画上一副。不光是给他俩画,他们全家都想画。”
“得了得了,你们啊就一起糊弄我吧。”李书记深深感到疲惫,他恹恹地摆摆手说:“你们四个先出去,今天的事情就这样,不要说出去。”
小戴难以置信,他又担心地问:“那我爹那边?”
李书记板着脸说:“我也什么不知道,赶紧给我滚。”
说着,舒大娘、孙大娘还有方芳三个人也要起身离开,李书记瞪了她们一眼说:“我让你们走了,啊?你们当中到底是谁先怂恿的,谁牵头的,都给我交代清楚。我真是想不明白你们脑子里都是些什么东西,是不是要把你们送到精神病院电击一下才好。特别是你,方芳。你们家一天到晚就没有个消停时候,我对你家已经仁至义尽,你们怎么报答我的?”
轻轻合上门,苏桃蹑手蹑脚地将李书记愤怒的话语声隔离在另外一边。
她拍着胸口说:“万幸啊万幸,多亏咱们回去看了眼,要不然...”
小戴垂着头看着鞋尖特别不好意思的说:“我得谢谢你俩。你俩有什么需要我报答的地方千万要告诉我。”
林赋归还在双目暴击中没有出来,一眨眼就是白画画的屁股。他苦着脸,眼睛瞪的通红,跟小戴说:“你给我换双眼睛吧,我活不下去了。”
苏桃实在忍不住笑出声。小杨画家脸色苍白,捂着胃说:“还是谢谢你俩,要不然我们肯定要被棒打鸳鸯、天各一边。你们真不反感?”
苏桃看了眼天上的月亮,浪漫又多情。
她笑着说:“你们要是在一起就好好在一起,性取向改不了也不要为了世俗的偏见随便找个女人结婚,让女人在家洗衣服做饭伺候一大家子,男人自己出去逍遥快活,跟恋人恩恩爱爱,这种行为就该被天打雷劈,毁了可怜的女人一辈子。别跟女人结婚,这就是我对你们唯一的要求。”
“你放心,我俩心里谁都接受不了名存实亡的婚姻。”小戴回头看了眼小杨画家,看他神色恢复正常,松口气又重申说:“我俩绝对不会干那种缺德事,我向你们保证。”
等苏桃他们离开村部,小杨画家和小戴婉拒了到家吃饭的邀请,心有戚戚地回县城。
苏桃跟林赋归一回家受到家人的盘问,只得谎称画画的时候没控制好时间耽误了。
孙凤霞他们早就吃过晚饭,此刻坐在一边说:“骗谁呢,我都看见巡山队的人押着你们去村部,要不是锅里还炖着豆腐,我早就去看热闹了。”
苏桃:“......你就不怕我出啥事?”
王灵芝笑着说:“你要是出啥事,小林早就奔家里告信,还能鸟悄地被人押着走?嘿,你信我都不带信的。”
见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