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个就这么拉扯大了,哪有看到像你家儿媳妇这么娇贵的。每天就割几口袋的鱼草,哎哟哟让你家小辉心疼坏了。我一个外人都看不下去。”
陈秀芬深感认同地说:“她又不是远嫁,娘家就在村子那一头,想什么时候回去就什么时候回去,我得把我家东西都看紧了,省的她都偷摸弄到娘家去了。知道老鼠搬家吧,你要是不管,半年过后我儿子买的新瓦房的瓦片都得没。要不是她为我儿子的鱼塘偷的鱼草,不然看我非打断她的腿。”
舒大娘不禁咂舌,不但是因为方芳,也是因为陈秀芬说的这些话让她觉得这位婆婆真不是好相处的。
吴辉在边上听不下去,笑着跟陈秀芬说:“娘,给我蒸几个大馒头我拿到鱼塘那边吃。咱家还有鸡蛋吗?再煮个鸡蛋。”
陈秀芬听到儿子想吃东西,挽起袖子就说:“一个鸡蛋怎么够你吃,我给你卧两个糖鸡蛋,吃完你再去。”
方芳在屋里也趴在门板上听,见婆婆给吴辉吃鸡蛋就大方,给自己一个都舍不得,又觉得委屈。靠着门板偷偷地抹着眼泪。
她既然不愿意跟陈秀芬在瓦房里呆着,吴辉也不勉强。让她去村部写完检讨就到土房里和他一起呆着。
方芳最不想碰到的就是村部那位女干事,结果偏就是那位女干事看着她写检讨,翻来覆去让她写了五六遍才过关。
想着晚上还要在大庭广众下跟苏桃道歉,她怎么想怎么别扭。
鱼塘的土房是用稻草混着黄土搭盖的,一到刮风下雨天,屋顶就开始漏水。土房里还没有炕,睡觉就是床铺。多亏现在天气暖和,要不然陈秀芬晚上睡在这里得冻死。
方芳郁闷地来到土房,看到吴辉居然在里面呼呼大睡。她气不过坐到床边,看了吴辉好一会儿。
她寻思了一下,晚上还要挨□□,不如也歇一歇。刚躺下就被吴辉抱住,他半睁着眼睛打个哈欠说:“怎么让你男人等这么久。”
方芳感受到他的手,往里面拱了拱。两人一觉睡得汗流浃背,倒是比方芳偷鱼草还累。
另一边,等到看完热闹的村民们都离开。
李晓立重新回到瓦房,见到里面等待的张大哥。
苏桃跟他说:“就是在荒山那边的土沟里见到张大哥的,脚腕骨折,张大哥自己收拾了一下,我们也不告诉别人。其实我们第一个想着的就是告诉村部...”
李晓立笑着说:“苏桃同志不必紧张,我回来并非兴师问罪。刚才张同志给我的号码已经打通过去,最迟明天晚上会有人过来接他离开。”
苏桃跟林赋归两人相互看了一眼,张大哥这件事由村支书接手正好。
想着李书记应该跟张大哥还有其他要聊得,两个人就背着箩筐往荒山上去溜达。实际上这两天是林赋归要求苏桃陪着他上山,好让苏桃别太为家里的事情忧心,全当做散散心。
下午村部里就有人陆陆续续过去登记被偷割的鱼草数量,苏桃站在荒山脚下看着有十多户人家过去排队登记,无奈地说:“这下方芳更要记恨我了。”
林赋归纳闷,方芳怎么对苏桃有这么大的怨念?难不成是书中自带的女主对女配的天生对抗buff?
还是女人最懂女人,苏桃直言不讳地说:“她从小到大就压我一头,喜欢抓着我的头发喊我是女屠夫。她做梦都想当城里那样的小公主,吃喝不愁有人宠爱,被人羡慕。我不说我现在有多好吧,她结婚时候闹得丑事太多,她的好闺蜜艳儿都跟别人说了。”
林赋归问道:“丑事?什么丑事,你说来让我开心开心。”方芳的丑事自然就是吴辉的丑事,他岂有不听的道理。
苏桃看他兴致勃勃的样子,就简单的说了一遍。
林赋归叹为观止道:“真是一物降一物啊,老人常说恶人自有恶人磨就是这个道理吧。别说喜糖是找人弄来过期不要的,连红包塞得也是白纸,还让新娘子吃剩饭剩菜不让宾客打包...相比之下,我要是她都不要活了。看到咱们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