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才发觉,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感,大多是为了保护自己,害怕受伤。
蒋焯没动,幽暗的视线延伸过去,瞥向同款木头人的许瓷。
那感觉很奇妙。
他似乎清楚自己心里有谁,但却没信心去探测她的内心,害怕结果摊开,并非自己乐意所见。
游戏继续,下一个轮到夏晚。
她淡声提出弃权。
“别扫兴啊。”
唐潜苦口婆心的劝她,“随便说点,参与为大。”
夏晚也不想打乱游戏氛围,顺口说了句,“年龄最大的喝。”
“卧槽。.”
唐潜被这波操作秀的头皮发麻,嘴里念叨,“你干脆直接指名道姓让蒋爷喝不就完了。”
许瓷好奇的歪头看,被点名的黑面大佬一声不吭的端起酒杯,闷头灌下去。
.....
很快,游戏顺序转至许瓷。
她冥思苦想,憋了好久才憋出一句,“不吃香菜的人,喝酒。”
“???”
唐潜嘴角抽搐,这他妈还不如刚才年龄攻击那个,这是什么傻逼问题?
就在一阵诡异的沉默过后,蒋焯深叹了声,喝光面前的杯中酒。
许瓷身子倾向他那侧,小声问,“你不爱吃香菜吗?”
“不吃。”
“哦。”
小姑娘随时随地为香菜代言,“你不懂欣赏。”
蒋焯没答话,脸色比之前更难看了。
“我没什么要问。”
轮到他时,男人甚至连弃权都懒得说,包袱丢给唐潜,“你发的疯,自己收尾。”
大佬都发话了,他自然不会傻不拉几凑上去送人头。
“我来点刺激的,这个务必诚实,谁要违规,谁喝两杯。”
唐潜起身踩在沙发上,居高临下,像法官宣判结果那般严肃。
“还有初吻的人,喝酒。”
场上骤然静下来,空气好似凝固,半响没人出声。
“怎么,不好意思承认?”
他挑衅的笑言,“要不是小爷我10岁就没初吻了,这瓶酒我包了都成。”
长达十秒的静逸过后。
率先打破僵局的人竟是夏晚。
她端起酒杯,姜宁昱几乎同一时间端杯,两人的视线隔空相撞,炙热融化,又飞速移开,自喝自的酒。
许瓷见他们大方承认,自己也索性放下羞涩去摸酒杯。
谁知指尖刚摸到冰冷的杯口,蒋焯用力她的手。
“你干什么?”她仰着头,迷惑不解。
男人盯着她的眼睛,冷哼道:“你喝了,算犯规。”
“!!!”
场上人似乎都听懂了。
就连夏晚也难掩惊讶,错愕的目光来回扫射大眼瞪小眼的两人。
“你胡说!你这叫恶意诽谤!”
小姑娘对这种事异常较真,胸间倏地燃起怒意,圆润的脸颊憋得通红,说话跟宣誓一样正经,“我的初吻是留给梵哥哥的,谁都不可以。”
男人抿紧唇角,黯淡的眸光沉下去,跌进潭底,闪烁阴翳的冷光。
那眼神看的唐潜都怵,生怕他一个不留神,出手把这小姑娘撕的稀巴烂。
他提心吊胆的在旁说好话,“蒋爷,小孩不懂事,你别当真。”
蒋焯松开手,视线收了回来,一连干了两杯酒。
她犯的规,他替她受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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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过叁巡。
游戏不知换了多少,在场的几人或多或少都有些意乱情迷,唯独小姑娘一人清醒。
她玩游戏输的酒,全是蒋焯喝的。
一直输一直输,男人的酒几乎没停过,大半瓶纯的都被他干完了。
许瓷去厨房倒杯水的功夫,夏晚就不见了,同她一起来的白衣少年也不见了,她心头警铃大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