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严文文心里有了一个猜想却又觉得太过于复杂不太可能,更想听白珠心中是什么看待这件事情的。
谈到正事白珠不免坐的端正了些,缓缓道,“雪灾的难度大家都是明白的,百姓对于救助的力度不满也是有目共睹的,元若装死不吱声反倒是裘宥冲了过去,你没想过是为什么吗?”
“为什么?”严文文挠了挠脑袋。
“裘宥就算是再鲁莽也绝没胆子私闯太和殿,顶多就是跑的勤快些,说话不顾及陛下颜面。”白珠敲打着膝盖,摇椅随着动作晃来晃去,“我猜测是元若私下里和裘宥说了什么,才会让本就性子烈的人更加冲动。”
“让裘宥去触陛下的眉头…”严文文一拍大腿,焕然大悟道,“新状元娘前洪灾后雪灾的势头正盛,元若害怕她成为陛下的得力臂膀,想要借此机会除掉裘宥。”
“应该是这样的,但陛下可不是吃素的。”白珠起身活动身体,太阳光从她身后照射来,看不清她的表情,严文文只能眯着眼睛仰起脸来听声音。
“拦住裘宥不让她进来,逐渐消磨耐心等到闯入顺理成章的责罚,而后又听从裘宥的意见增加人力物力去救助。
被杖责二十获得陛下准予的裘宥和同样负责雪灾却不作为的元若,你觉得百姓的眼中谁是好人,谁又是坏人?”
细想其中一环扣着一环的,严文文眉头拧起,“可…可要是裘宥就是不闯入太和殿呢,计划不就做不成了吗?”
“那日我去见陛下是一个不可控的因素才会导致裘宥情绪的爆发,或许就算是我不去,她在太和殿门前大喊大闹陛下也是会降罪的。”白珠耸肩,真要让她有理有据的解释还真不一定能说得通,许多的事情就是那么的凑巧,少一人都无法做到如此完美。
“陛下还是重视裘宥的。”严文文喃喃道。
白珠没有回答,谁知道陛下心中想的是什么呢,谁都能成为她手中的棋子,没有什么重视不重视的一说法。
或许愿意让她入朝为官的其中一条原因就是,家中的人都在京城好拿捏。
对白珠来说最重要的莫过于家人的,放弃什么东西都不会放弃家人。
正沉思着呢就听见严文文望着她感慨了一句,“你真的变了好多,从前没那么多心思藏在眼底的。”
还记得第一次见到白珠时眼底的清澈和热血,也是严文文愿意同她亲近的原因,爱憎分明的相处起来格外的轻松。
可惜京城就是一个大染缸,只要还带呆在这里就逃不过,就算是以后离开了这儿,身上也带着洗不去的色彩。
身上还有事情严文文不便多留,来这里只是想要询问白珠当时的情况解决心头疑惑。
目送着人离开,白珠也没心情晒太阳了,整理好衣裳准备回屋内睡一会扭头看见了一直站在身后的福瑞,男人低垂着脑袋怯怯的,发现白珠的视线落在身上后更是害怕的抖了一下。
怎么也是没能想到会听到这些事情,心中慌张极了,膝盖一软就跪了下来,说话的声音都带上的哭腔,“奴不是有意要听见的,奴绝对一个字也不会往外头说,还请大人饶恕。”
白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