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来书信说想念了,作为合格的儿媳妇,怎么能不去满足老人家的念想。
只是没想到,刚踏出府门,一个蜷缩睡在柱子下的身影就吸引了她的注意。
大过年的哪家叫花子跑来蹲门,也太没有职业素养了。
掏了点碎银子准备把人打发走,凑近越看越不对劲,大喊了一声,“白大人!”
钱阮青闻声也过来了,惊讶的站在旁边,立马让下人把东西收拾回去,暂时延缓回夫家的事情。
“大过年的,怎么醉醺醺的躺在这里?”不用凑近都能闻到酒味,钱阮青捂着肚子稍微往后退了一些,求助的看向妻主。
“看样子是吵架了吧,这小两口也真会挑时间。”严文文拍了拍白珠的脸,见她没反应只好把她扶了起来。
被拖拽着,白珠模糊的睁开眼睛,还没反应过来这儿是哪里,胃里头就开始翻江倒海,一阵阵的恶心感压都压不住。
“我这是新衣服,你可千万别吐我身上,不然我跟你没完!!!”话音刚落,呕吐声响起。
白珠胳膊挎在严文文的脖子上,半垂下的把胃里的东西全倒了出来,吐的是一波接着一波。
完事后,直起身来,抹了把嘴角。
指着脸色铁青的严文文,不知危险的笑道,“你怎么在这里?”
还没说完,人晃悠了一下,翻着白眼直直的倒了下去。
快把身上搓破皮的严文文终于舍得从浴房内出来了,怨气比鬼还重,坐在床边掐住白珠的脸,恶狠狠道,“赔我新衣裳。”
不贪污,拿死俸禄的严文文哪里能和白珠相比,日子过的紧巴巴的,好不容易大过年的整一套上档次的衣裳,还没穿出去显摆就被吐脏了。
其实洗干净也没什么,但亲眼见识过污秽之物,就再也无法接受了,忍痛的扔了。
端着醒酒汤进来的钱阮青面露担忧,“还没醒吗?这是喝了多少啊?”
立马收回手的严文文不自在的咳嗽一声,挠了挠面颊,要在郎君面前维持着自己的形象。
故作深沉道,“我认识白院长那么久,没听说过她那么能喝的,一定是不小的事情。”
“那我们要不要告诉沈公子?”钱阮青秀气的眉头纠结的皱起,拿不定主意,只能让妻主来做决定。
虽然对于新衣服被毁掉,严文文非常愤怒和心疼,但理智尚存,摇头拒绝。
“有家不归还喝得烂醉如泥,一定不是普通的吵架,等她醒过来自己决定吧。”严文文察觉到郎君的情绪不高,连忙过去安慰。
抚摸着他的肚子,轻声的哄道,“怎么不开心了?嘴撅的都快要挂油壶了。”
床上的人虽昏睡着,钱阮青依旧害羞的躲开了妻主的手,娇滴滴的瞪了她一眼,“沈公子很爱白大人,白大人也很爱沈公子,我想不明白两人会为什么事情吵成这样。”
“想不明白的事情多了去了。”严文文牵着人到了外屋,有帘子和屏风的遮挡,就不会让脸皮薄的郎君产生负担。
开心的摸着男人并不明显的小肚子,夹着嗓子道,“有没有把宝宝吓着啊~”
幼稚的举动引人发笑,钱阮青又觉得幸福的厉害,双手搭在女人的肩膀上,“那我们以后也会这样吵架吗?”
怀孕的人总是会敏感一些,郎中说是孩子在父体内,要多承担一部分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