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是吗?”
老鸨收了钱,立马重新站队,皮草披在肩膀上,媚态的眨着眼睛,“那可不,喝了好多,酒瓶子散落一地的,都没落脚的地方。”
“现在她人在哪里?”沈书搭在扶手上的手紧了紧,眼睛扫过里头,停留在了上面的包厢上。
老鸨面露难色,直到又一钱袋子扔了过来,笑容更加灿烂了,“您可不知道,白大人到我们这里来,不要男人,就光喝酒的,我还是头一次见。
那喝的烂醉,走路都站不稳的,咱们也不想出人命,就想着让白大人留宿一晚。
可是不听我们的话啊,醉醺醺的就离开了,我们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沈书的眼中闪过一丝厌恶,被戏耍的感觉让他想一脚踹在老鸨的脸上。
真的是掉钱眼里的家伙。
线索再一次断掉了,沈书宁愿女人在这里住上一晚,也不想她深冬大半夜的喝醉了在外头晃悠。
附近的客栈问了一圈,都没有白珠的消息,女人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
“主子咱们回去休息一会吧,最起码找个地方吃口东西。”双瑞担忧的看着面色苍白的沈书,仿佛下一秒人就能倒下似的。
沈书也自觉身体的不对劲,太过于劳累导致他不过是在强撑着精神。
餐馆虽小,却胜在干净,临近中午里头坐满了人。
放在寻常时候,沈书是绝不会到这种地方来用餐的,怎么说都得是单独的包厢,安安静静的吃饭,而不是大家伙的说话声交织在一起。
盖着菜卤子的面端上来,双瑞的口水都要留下来了,拿过筷子大口的吃着,肚子饿的咕噜噜直叫。
对比之下,沈书吃的格外艰难,心情压抑使得他丝毫没有食欲,吃了几口就停了下来。
就那么看着双瑞,心中百感交集。
是从小跟着自己长大的人,沈书的确是把双瑞当成弟弟看待,也是想过为其寻找好人家,让后半辈子衣食无忧。
最起码在双瑞对女人动心之前,这些都是沈书最真实的想法。
心底能不恨贴身小厮爱上自己的妻主吗?
那是不可能的。
在白珠离开前,沈书心中都是充满了怨恨,认为所有人都背叛了自己。
可当双瑞哭着拒绝,女人一言不发的离开时,沈书又迷茫了。
不是说喜欢白珠吗?他都愿意退步了,为什么还要哭,仿佛他才是那个恶人。
不是想要孩子吗?自己没办法给的,也愿意忍受嫉妒的折磨,让其他人来帮助完成要孩子的心愿。
都做到如此的大度了,为什么要冷漠的看着他,对他的哭泣爱答不理。
怎么到头来,无论怎么做,都是在伤害别人,在折磨自己。
“双瑞。”沈书叹了一口气,盯着被叫一声,就吓着放下筷子的人。
垂下了眼睛,做出了第一次的道歉,缓缓道,“让你当通房的事情,是我自私了,不该草率的决定你的婚姻大事。”
双瑞立马红了眼眶,嚼着咽下口中的食物,胡乱的抹了把脸,“主子,奴才不怪你,是奴才不好,奴才控制不了自己的感情。”
只要其中一人开口,解决事情就要快上许多,堵在心口的淤气排解了不少,沈书放松了脊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