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 外头的喧闹吵的头疼,一闭上眼睛全都是昨晚上女人冷漠的神情。
从未见过那般失望的女人, 让沈书没来由的害怕。
若是只因为纳妾的事情而推远了白珠,那么心里是一万个悔过,真想回到昨晚上好好问问自己是怎么想的。
放在膝盖上的手蜷缩起来,困倦随着悔恨消散无踪,沈书焦急马车的速度太慢,时不时的撩开帘子去看外头的路况。
心底的暴虐快要压抑不住了,只想要快些找到妻主,哪怕只是远远的看上一眼,也能缓解沈书此刻的焦虑。
过了闹市区,速度就快了起来,眨眼间的功夫停在了男德学院的门口。
沈书迫不及待的下马车,连轮椅都来不及坐,可在看见落锁的大门后呆滞的站在原地。
双瑞侧面扶着他,瞧着主子的眼泪毫无征兆的落了下来,心都跟着颤了颤。
白娘子并非京城本地人,初来乍到也不过是住在朝廷给的暂时安置的房子内,和沈书成婚后顺理成章的搬入了沈宅住着。
可以说全京城,除了沈宅就只有学院可去,但学院门上的大锁,明确的表示没有人来过。
那白娘子还能去什么地方呆一晚上。
双瑞移开了目光,不敢再看主子的脸色了。
仿佛冷水从头浇到尾,瞬间让沈书冷静了下来,站在原地思索了一会,“回去吧。”
双瑞不敢多说话,主子让做什么就做什么,扶着人上马车后,拽着缰绳原路返回。
再次路过喧闹的集市,心境已经不一样了,靠在车厢壁上,眼神空洞的盯着一处看。
集市的两边有许多的早餐摊,大家伙在上工之前都爱坐在一起,吃早饭谈闲话。
免不得几个嗓门儿大的,声音就传过来了。
“你们听说了吗?昨个怡红院有个酒鬼,去了也不找男人,就在那里喝酒,把老鸨都吓坏了。”
“谁啊!长什么样子啊!”
“听说长的不丑,这大过年的可真会玩哈哈哈。”
七嘴八舌的议论声,传入了沈书的耳朵里,一个激灵。
虽没有明确说是谁,可沈书觉得那就是白珠能干出来的事情。
双瑞也识趣的询问了一声,马车朝着怡红院的方向而去。
一路上沈书思考了许多认错的方式,也做好了面对各种情况的准备。
人在喝醉的时候,难免控制不了自己的行为,如果发生了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
沈书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不愿意再继续想下去了。
怡红院上午休息,到了中午之后才开始营业到第二天的黎明。
可沈书不管他们是否休息,敲响了门。
来开门的老鸨满脸怒气,张嘴要骂哪个不长眼的,没看见门口告示上的时间。
就瞧见坐在轮椅上,脸色更差的沈书,谁能不知道沈大公子的名头啊,立马转变了情绪喜笑颜开的询问是来做什么的。
沈书没那么多时间废话,连进去都嫌弃,抛给她一袋银子,“昨晚上白珠来这儿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