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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顿时一垮,看过来的眼神似都带着杀气,“豫章侯府势大,可我阮家也不是吃素的,你们侯府欺人太甚,真当我家兰娘无人撑腰。”

田孙氏将两个蠢货儿子骂了又骂,又不得不给他们说好话,伏低做小,丢尽了脸面,却丝毫不见阮家人低头

她还等着阮家人让步,殊不知,阮母特意等听完这些话,解了心中郁气方才开口,“婚事大可不必继续,毕竟你们豫章侯府兄弟共妻的事情,我们阮家人可接受不来。”

一瞬间,田孙氏只觉脑袋发沉,勉强挤出个笑脸来,“阮夫人,我竟不知你说的共妻是什么意思。”

阮母话说完,轮到阮父出场,他的气势可比阮母足多了,毕竟是朝堂上能舌战群儒的文官,此刻逼问起来,更显咄咄逼人。

“豫章侯府竟还有你这位侯夫人不知的,难不成,你这两个废物儿子是自己想不开,兄弟俩一起进了新房,若非我儿警醒,今日怕早已一根绳子吊死在你们豫章侯府门前。你们敢做,还当我们不敢说了?”

一对二,己方不管从讲理还是说情,都有些不是对手,田孙氏忽然后悔,早间侯爷问要不要一起来,自己直接给拒绝的事了,否则现下好歹有个支应。

共妻一词,昨晚就听阮家女提过,当时她没放在心上,只以为对方误会之下以为豫章侯府有什么龌龊事,这等小事解释清楚也就好了,可她突然发现,这事还就解释不清了,怎么解释,难道要说田大郎作为兄长谦让有礼、兄友弟恭,将新婚妻子拱手相让?

可若隐瞒真相,共妻的污名又该如何洗清?一时间,田孙氏陷入左右为难的境地。

第553章 不管是据实以告、还是认了阮家共妻的脏水,田孙氏都不能接受,可要……

不管是据实以告、还是认了阮家共妻的脏水,田孙氏都不能接受,可要另想个什么说辞能够合理说明这件事,却是无论如何都想不到。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否认,“亲家夫人,你说的太过火了,这件事是个误会,你先消消火气,听我慢慢解释。”

阮夫人才不愿意听这些,她只作不耐烦道,“我管你田家的破事,你庚帖这些东西都带了吧,咱们趁早把这门婚事退了,以后桥归桥路归路。”

田孙氏哪怕再傻,也知道婚事不能轻易退了,否则阮家在背后造谣怎么办,有婚事在阮家人即便为了女儿也会有所顾忌。

“亲家夫人,”田孙氏这一声称呼极为亲热,好似一切未发生两家尚亲近的时候,“两个孩子都是好的,且昨日拜堂成亲已有婚姻之名,何必非要走到退亲这一步呢。”

“什么名分,我们阮家不认,你不愿意退亲,不知这是你自己的意思还是侯府的意思,若是侯府不愿,我阮家就去圣上面前讨个公道。”阮父的底气可足了,不仅因为这件事阮家占理,更因为论起在圣上面前,阮家绝对比豫章侯府讨喜。

当今圣上今岁已五十有几,年轻时也曾励精图治,夺过几个不老实的勋贵的爵位,倒是年纪上来手段慈和了许多,不触及底线的时候多愿意当个慈眉善目的小老头,但这不代表对于豫章侯府这等靠着祖宗荫蔽尸位素餐的老勋贵们慈和。

与之相反,阮家正是鲜花着锦的好时候,嫡支几个男丁都处在关键位置,可见颇得圣心,于情于理,与公于私,阮父都有九成把握圣上会站在自己这边。

作为豫章侯府的侯夫人,对外交际往来,进宫次数也不少,田孙氏自然心里有数,若真闹到圣上跟前只会给自家个没脸,她当即有些纠结,既不愿意同意退亲之事,又不想把事情闹大,一时做不下决定。

阮父见状,眼中精光一闪,故作退让一步,“这样吧,侯夫人,你不如回去跟侯爷和诸位长辈商量一下,定个章程。”

田孙氏讪讪,总觉得退一步会显得自己没有底气,平白低了阮家一头似的,偏人家都给了台阶,总不能不下。于是便只能假装不在意般,“好,说起来这门婚事当年也是我家侯爷定的,要退亲肯定要问他一下。”这其实就是同意退亲的意思了,说得委婉,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