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万事有我呢。”
阮母失笑,有心想点点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但如此喜庆的日子,且让她先得意几日罢。
一转身,她继续朝刘一帆叮嘱,“一帆,我知你家世显赫,又于读书一事上极有天赋,日后定当是有大出息的,如今入赘,是你与惠娘情投意合,自愿而为,我因着私心,也并未阻止,还望你日后不要怪我。”
原本低垂眉眼的刘一帆听此,当即就要解释,却被阮母阻断。
“你不用多说,小年轻情浓时自是千好万好,可我活了几十年,也见过不少情义淡薄后翻脸无情的,我只求你日后若后悔今日入赘一事,可自行离去,我阮家不拦你,也望你高抬贵手,不要对阮家作什么,惠娘这丫头是个死性子,若哪一日你离去她也定然不会强求。”
阮柔没忍住与刘一帆对视一眼,阮母不知道两人的缘分,只当真是短短时间决定了入赘之事,自然忧心,或许,在她心里,刘一帆这般有背景、有学识的人反而不是入赘的最佳人选,相反,找一个没什么本事、性子老实,一辈子都能拿捏住的人才是最好的选择。
但阮母偏偏认可了刘一帆,为什么?一则是刘一帆确实优秀,又是真心要入赘,阮母为之心动,二来,上述所谓选择都是从利益角度而言,若真为女儿着想,难道真忍心为了以后的安稳就叫女儿选择一个平平无奇乃至平庸的人作为未来一生的夫婿吗,显然不能。
所以,才有了她们两人顺顺利利的婚事,而阮母说出这番话,也是出于选择背后的隐隐担忧,是一个母亲对女儿的拳拳母爱,怎能不叫人动容。
阮柔感动的结果就是直接整个人蹭阮母身上,直往她怀里钻。
刘一帆则是严肃了神色,郑重承诺道,“娘,以后我和惠娘就是夫妻,自当协心同力、共度余生,断不会有你担心的那些事的。”除了他们自己,谁也不会知道,在漫漫看不到归路的旅途中,有一个可以等待的人是一件多么充满希望的事情。
阮柔跟着连连点头,“娘,你就放心吧,以后啊,我们家一定会顺遂安康。”
阮母便只是笑着,不再说那些让人感伤的话语。
顿时,原本肃穆的神色消去,重新恢复欢乐,金小妹跟着抽科打诨,宋姨也跟着帮忙宽慰阮母,一顿饭总算吃吃饭了。
喜宴过后,依旧是各回各屋,别看阮柔和刘一帆已经正式成婚,可两人年纪还小,自然不能真的同房,怎么说也得等到十八岁之后吧。
倒是被阮母盯着,本来没什么歪心思的阮柔都忍不住跟着想多,最后在金小妹的拉扯下,喜滋滋回房。
一夜无事,第二天一早,阮柔再出门,便能感受到村中众人隐约闪烁的眼神,显然都听说了昨日她怼族长的光荣事迹。
当然,站阮族长那边的依旧少不得说些酸言酸语,阮柔如今腰杆子硬实,直接放出话去,若被自己听到说自家坏话的,次年阮家的田地就不会再对其出租。
说起来,阮父在世视,最好的田地还是赁给了同族人,次一等的才放给了同村人,可以说,阮氏族人本就占了最大的便宜,她之所以在阮族长逼上门后依旧没收回自家的田地,一来是阮父在世时拟定的租约,她做女儿的不好直接毁约,二来,当时自身腰杆不够硬,对上宗族难免气虚,三来嘛,有的族人没得罪她,她也不好直接一杆子打死,所以才一直拖着。
而今,她直接对阮氏宗族表明了态度,下面的族人能看明白她的态度,老实的不会对此多说什么,对阮家田地还有依赖的人不敢当她面说闲话,只有身有倚仗又对阮家有意见的人才会继续非议,这样的人若是租着她家的田地,她还要继续忍,岂不是要忍成乌龟。
所以,她才直接让金小妹放话出去,表明自己的态度。
而实际上,也的确如她所料,不过半日过去,村中顿时安静了许多,不少人还为此直接凑上来问好,就想着若阮家的田地有空余,是不是自家能多租几亩,好给家中添些收成。
至于当面说坏话的,也不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