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阿庆嫂做中间媒人,跟着上门说亲。
唐明德如今有着秀才功名,这次提亲又是带着家里和族中人过来的,唐母以及唐家爷奶以及大伯大伯娘,还有唐氏族中的几位叔公等,就是为了让这次婚事郑重严谨。
两家人早已说好亲事,此时见唐家上门,阮家自然大开家门,唯一需要商量的就是聘礼以及嫁妆等,还有具体迎亲的日子。
对于聘礼,其实阮父阮母都没抱太大的希望,接触的那一段时间,唐家大概的情况他们是知道的,至多不过出十两银子,再多肯定没有了。
不过,这次唐家显然让人出乎意料,看着唐明德掏出来的五个大银锭,阮母有些回不过神来,“这不会是弄错了吧,聘礼有就行、给多少不强求,你可别为此做错事。”
以前她也听过,有些考取功名的人会收取商人的供奉,但钱哪有那么好拿的,收了钱就得办事,搞不好就得毁了以后的前程。
阮柔好奇看向唐明德,也好奇他的钱是哪里来的。
唐明德顿时肃了神色,“伯母,这钱来路正当,你们尽可放心。你们愿意把浅浅嫁给我,我也不能让她受了委屈,这些聘礼你们就收下吧。”
阮母见此,不好多说,只得先将钱收下,想着等无人时再问问。
其实不止阮家好奇,就连唐家众人也很是纳闷,唐明德母子靠着几亩田地吃喝不愁,可为了读书也过得穷爸爸,如今拿出这么大笔银钱,没有一个人不眼红的,可惜彼此关系有限,占不到便宜。
唐家这边的聘礼给的阔绰,阮母也没小气,不仅许诺聘礼全由女儿带过去,还另外给了嫁妆。
时下嫁妆是女子的私产,既是私产,就要在婚前有个具体的金额,最好列下单子,经几方签字在官衙辈分,一般百姓家不大在意,但大户人家嫁女嫁妆丰厚的,则必得有这一程序,否则,少不得就被夫家给吞了。
阮母心想自家虽不是大富大贵,可钱给了女儿,总得有个明目,便列了单子,那嫁妆,也是让唐家人吃惊不已,转念一向,竟也觉正常,一开始以为是阮家高攀,现在看来还算门当户对。
两家人凑在一起叽叽喳喳,大多是阮母和唐母说和,偶尔唐家奶奶插几句,好在唐奶奶如今得意这个好孙子的出息,不比小时候偏心,才不会至于有矛盾。
至于当事人阮柔和唐明德,反而大多时候没他们什么事,毕竟既不知道当地的风俗习惯,具体的婚事也不由他们操办,只能在一旁看着两家人商量。
等大概的事情商量得差不多,提到迎亲,便又是一桩大事。
按理,阮柔应该到唐家那边,但唐明德显然有不同的想法。
“伯父伯母,我想着在省城这边买座宅子,以后赶考也方便,但手头不大凑手,想着先从浅浅这边借一点。”
其实这事说起来不大光彩,哪里有给出的聘礼还借回来的道理,但事不是这么论的,只要名义上是给出去的聘礼,到时候作为嫁妆,归属的就是阮柔,而非唐家,就算借用了以后也是要归还的。
更何况,在省城买了宅子,自家闺女哪怕以后不长期住在省城,偶尔回来也能有个地方住,阮家岂有不高兴的道理,起码此刻的阮母,嘴角已经咧开了,面上的笑意遮也遮不住,阮父也没好到哪里去。
“好,好,哪有什么借不借的,以后这钱啊,都是你们小两口的。”阮母再高兴也没有给人留话柄。
唐母也没反对,对于一般人,远离故土不是件好事,但一来他们是从偏远的小地方搬来繁华的省城,二来,读书人总窝在小地方那才没出息,若能到京都安居,那才叫光宗耀祖呢。
至于儿子跟自己说的那些好听话,什么看不得她以后再辛苦下地,唐母只信了一半,要有这个心早几年就办了,还不是为了娶这个儿媳妇。
唐母也就是这一个儿子,眼看他看重,懒得计较罢了。
阮母不知道他们的小心思,一脸高兴,恨不得面面俱到,自己全包揽了。
事不宜迟,阮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