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将小木盒往阮母手上一塞,一副任她做主的模样。
“你上次来就是藏这银钱的?”阮母都被这孩子的心大惊到了,若有小偷小摸的上门,他们又不知道,届时丢了可怎么办?
阮柔点头承认,“这不是韩家没藏钱的地方嘛。”
“你那继婆婆会翻你们的屋?”阮母第一反应想到此,但转瞬明白不对,眼神都带上了几分慎重,“你是不放心韩嘉?”
她的眼神中满是担忧,不明白,不过才短短一年的时间,明明先前两人都好好的,怎么就到了如今需要防范的地步。
但作为亲娘,她无条件相信女儿,顿时觉得是不是韩嘉做了什么,惹得女儿怀疑不放心。
她试探着问,“是不是韩嘉做了什么不对的?”
阮柔焦躁地左右动动,见阮母关切的模样,有些不知从何说起。
她尝试解释,“其实也不能说做了什么,但他说的话,每次都让我挺难受的,而且,他好像故意让我和继婆婆相处不和谐,先前的事我没怎么跟你们说,是怕你们担心,也是我自己没想明白,最近脑子忽然就清醒了些,看的清楚了。”
这解释,阮母越听越糊涂,脑子里的思绪都快打结了。
阮柔叹口气,就知道是这结果,但都开始说了,总要说了明白。
她打了一个比方,“就说昨天,我买了一斤肉回去,虽说花了钱吧,可家里人都挺高兴的,偏韩嘉不高兴,一回屋就说心疼我受委屈了,辛苦挣的钱还要便宜了婆婆和小梅,但事情不是这样的。”
“他是不是以为你在讨好继母?”阮母一针见血,“他不希望你跟韩家其他人关系处得好,这是为什么,你们是夫妻,最亲密的关系,他是想让你一心一意帮衬他?”
到底活了几十年,阮母开始不明白,等细细想,又觉说得通。
道理很简单,若女儿在韩家没有任何依仗,那她就只能全心全意,只希望韩嘉考中秀才脱离韩家,甚至于,难保没有拖阮家下水的意思,相反,若女儿与韩家所有人都相处和谐,对韩嘉考取功名的欲望就淡了,阮家见女儿生活得好,更不会伸手费大力气去提携。
阮柔继续点头,如小鸡啄米,眼神里带着明显的崇拜,“娘,你可真厉害,我想了一年才想明白的事情,你这么会儿就理清楚了。”事实上,从始至终没想明白的是真正的阮浅浅。
旁观者清,不拘是她还是阮母,只要略一想,就能清楚韩嘉的算计。
“傻孩子。”阮母好笑,又如何,刚得知的坏消息的恶劣心情都淡了些许。
“看来,你爹说他聪明,也不算说错,可就是太精明了,这算盘都打到我和你爹头上,也不怕磕了手。”
阮母的语气着实算不上和善,她愿意帮衬女儿和女婿是一回事,被女婿惦记家财又是另外一回事,说白了,除去女婿这层身份,两人跟陌生人没甚区别,难不成还指望她真心实意不成。
不等阮柔反应,就听她继续道,“不行,这事我得跟你爹通个气,还得尽早送你弟去含章书院。”
第386章 好吧,阮柔叹气,虽然饶了一圈,但结果还是好的,等阮小弟……
好吧,阮柔叹气,虽然饶了一圈,但结果还是好的,等阮小弟去了含章书院,韩嘉就是再惦记,阮家想拉拔他也是有心无力。
本想着今日一切顺利,就听阮母幽幽的语气问,“所以,你这十二两银子哪儿来的呢?”
“啊?”阮柔愣了好一会儿,没料到一连串的变故后,阮母还惦记这茬。
索性没什么不能说的,阮柔遂将自己如何去绣坊跟掌柜谈判,画绣图花了多少时间,以及用做绣活遮掩,一连串的事全一骨碌倒了出来。
阮母听后免不了震惊,“原来绣坊给钱这么大方,早知道,就让你爹也”话还没说完就闭了嘴,不是阮父画不了,而是不能画。
这年头,一般人写字画画都有自己的风格,一旦阮父画绣图这样的事传出去,他自己未必在意,但若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