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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自己带着两个包袱和儿子坐上了回故乡的船。

“前些日三哥来信说到了闫家嫂子的家乡,只是嫂子久不归乡,家中亲属也尽是些不好招惹的人,所以暂时还未安顿下来,因小侯爷已经找到,塞北这边又没需要他忙的,我便让他留在闫家嫂子的家乡帮帮她。”

说完裴翊顿了顿,想起宋三的个性,摇了摇头叹息道:“想来也帮不上什么忙,不过借他个官身,好让嫂子可以压压那些想乘机从她身上榨些油水的恶人。”

“你这可是小瞧我们宋三哥了。”陆卓笑起来,放下手中的书函,说道,“我说三哥怎么这么久都没跟上来,原来被你支使着做事去了,前两天二哥还惦记他呢。”

裴翊无语:“要点脸吧,你跟二哥年纪相仿,叫他声二哥也就算了,但是三哥比你还小上几岁,你哪来的脸管人家叫哥哥?”

“诶诶诶将军此言差矣,这称呼可不是按年纪来算的,要按辈分算。”陆卓跟他摆道理,“从我这里算,我自然最多叫他们一声宋兄弟、一声姜兄弟,但是从你这里来算我肯定要管他们叫哥哥的,不然咱俩要怎么算?”

“谁要跟你算?”裴翊嘟囔道,也没再跟他继续纠缠此事。

反而是陆卓得寸进尺,绕过书案走到裴翊身旁,俯身在他耳边轻声说道:“别管我叫别人什么,你昨天晚上那几声兄长叫得那么好听,白日里怎么就不叫了呢?”

最后几个字几乎是贴在裴翊耳边说。裴翊只觉得像是跟着热气一起钻进了他的脑袋里,既让他头昏脑涨,又让他面红耳赤。

裴翊推开陆卓,骂道:“离我远点。”

陆卓从善如流,顺着裴翊的力道站到一旁。

他知道裴翊的禁忌,在军中不能再行亲密之事。

他虽不耐烦守这规矩,却也只能无可奈何地守着,谁叫裴翊是真会拿捏他。

上次他将裴翊掳出营去,回来裴翊直接去白老将军帐下领了三十军棍,整个后背都被打得皮开肉绽,把陆卓吓得不敢再轻举妄动,只能什么都依着他。

陆卓坐回原位,双脚又高高放回桌上,向裴翊说起姜二的事。

“你知不知道二哥和那位穆小侯爷究竟怎么回事?我瞧着那位小侯爷上京前在军中对着二哥时有点心虚呢?”

这家伙还真叫二哥叫上瘾了。

裴翊白了他一眼,冷哼道:“那叫有点心虚吗?每次听我提到二哥的伤,那小子都不敢正眼跟我对上,每到那时候我瞧着地上若是有个坑,那小子恐怕更愿意钻坑里呆着,也不愿意跟我对上。”

“看来二哥受伤的事恐怕还有内情,这位小侯爷恐怕也在其中出了不少力。”陆卓摸着下巴:“但我瞧着二哥态度还好,不像对那位小侯爷心有芥蒂的模样。”

“你说那是姜二,他什么时候不是那副模样。”裴翊叹气,“你就是当着他的面打他一巴掌,他都未必会把怒气浮在脸上。”

“这些年我只见他慌过一回神。”裴翊说着看了陆卓一眼,没再继续说下去。

陆卓倒生了好奇心,追问道:“能让二哥都慌神的事情,一定是大事情,说来听听。”

裴翊不耐烦道:“没什么好说的,少打听别人的事。”

他无缘无故地发火,陆卓也摸不着头脑,只能耸耸肩轻飘飘地将话题揭过。

两人又聊了几句,陆卓与裴翊谈起不日白老将军便正式卸职回乡。他戏谑到时候塞北就要靠裴将军独当一面。

裴翊却摇头叹息道:“也不知道我这个将军还能当多久?”

陆卓皱眉:“为什么说这种话?”

裴翊放下手中笔墨书函,望向京城方向:“算算时间,元帅的棺木想来已经要到京城,到时候恐怕又要掀起一场大风波。”

陆卓亦随他的视线望去,眉头越皱越深。

京城太极殿上,皇帝冷眼看着宫人和侍卫将一口棺木抬进殿门。

依照他的吩咐,棺木在大殿的正中央放下。

皇帝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