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他们店里定做长命锁,当时对方穿着斗篷,他们没看清脸,但认得身形,这就是那家店的店小二。我们按你的画像,抓回一个可疑之人,京兆尹正在后面审问,明华章让我们把店小二带来认人。”
江陵大咧咧跟在后面,说:“你和谢济川又去哪里了,怎么才回来?明华章每隔一炷香就要找你一次,烦死人了。他说了,如果你回来,就让你去他的宫殿休息,等他审完人一起回家。”
明华裳点头,道:“不用麻烦,我去找他就行。”
任遥说:“那一起走吧,正好我要去内堂送人。”
江陵看了眼时辰,有预感自己今日又无法按时下衙了。他见谢济川站着不动,一把将其拽过来:“我走不了,谁都别想走。走吧,一起挨饿呀。”
京兆府的公堂分明堂、内堂,前者供百姓围观,后者不对外开放,今日京兆府用的就是更私密的内堂。远远就能听到里面的惊堂木声,他们几人不约而同放轻脚步,走入公堂。
京兆尹坐在上首审问嫌疑人,明华章敛袖坐在侧方。他留意到外面来人了,淡淡用余光扫了眼,看到明华裳目光才转柔,伸手示意她过来。
明华裳蹑手蹑脚走到明华章身后,明华章握住她手腕,将她安置在自己身边。两人谁都没有多余交流,静静听前方审问。
明华裳是中途来的,听了一会就猜出来,这是一个卖烟花爆竹的小贩,性格孤僻,快四十了无妻无子,街坊邻居说好几次撞见他跟踪良家妇女,行踪鬼祟,没人愿意和他来往。官府觉得此人十分像罪犯,就带回来审讯。
京兆尹疾言厉色,猛地一拍惊堂木,呵道:“刁民贺勇,还不老实交代,是不是你炸死了钱益、楚骥和严精诚?”
“大人,草民冤枉啊。”跪在堂上的男子衣着邋遢,口齿不清,眼神到处乱飘,看着十分阴沉猥琐,他求饶道,“小的一介草民,和这些大掌柜连话都说不上,哪有能耐炸死他们?”
“还敢狡辩!”京兆尹怒喝,“分明有人看到,你曾数次出现在锦绣楼附近,跟踪柳氏的马车。定是你觊觎柳氏美色,不满自己穷困潦倒、孤独一人,所以杀了她的丈夫,你认不认罪?”
男子不断喊冤,翻来覆去却说不出什么内容,实在没多少说服力。京兆尹懒得白费口舌,他肃着脸看向店小二,问:“那日来你们店里的,是他吗?”
店小二皱着眉,盯着跪在堂上的男子左看右看,犹豫道:“有点像。”
证人都这样说,那就可以落实了,旁边衙役你一言我一语道:“他肯定就是凶手。长得这么阴沉,看着就不像好人。”
“是啊,身形瘦小,阴沉古怪,还成天和火药打交道,没跑了肯定是他。”
明华章飞快拧了下眉,起身对京兆尹拱手:“京兆尹,不能这样问。指着一个人让证人回忆,哪怕不像,证人也会觉得像的。”
京兆尹脸色不善:“明少尹,圣人命我们十日内破案,你百般阻挠为哪般?证人都说像,你竟敢质疑证人?”
“属下不敢。”明华章微微垂下眼睛,但声音清亮冷静,和他表现出来的谦卑截然不同,“只是人命关天,臣更不敢武断结案,误害人命。”
眼看明华章和京兆尹又对上了,堂上众人默默低头,没人敢触霉头。寂静中,明华裳突然问堂上的男子:“你叫贺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