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尽量不要打扰郁队他们,我撑不?住会去医院的。”
江渺渺看了看审问室,和外面忙进?忙出的警员们,没有出去叫人,这算是同意了林顾问的意思。
她见林顾问的脸色还是很差,偷偷跑出茶水间,带了一些药回来,“上次我被烫伤后,就觉得准备点药,有备无患,正好有退烧药,你先吃着。真的撑不?下去一定要告诉郁队,郁队不?会不?管你的。”
林怀月低笑一声,他知道郁溯不会不?管他,就是因为这样,他才不?想在这个关键时候掉链子。
他知道郁溯很难,刑侦支队的级别虽然是市局,但一直缺人手,每次办案郁溯都得向外头借人。不?管他和郁溯私底下是什么关系,他曾经答应过郁溯加入专案组帮他查案,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这也是他的原则。
江渺渺又留了一根水银体温计,担忧地看了一眼林顾问,端着热水热茶继续给同事们送水。
郁溯走出审讯室时,环视一圈没在办公室里看到林怀月人影,见江渺渺的指示,安心地点了点头。
他看了一眼时间,立即回到位置上整理方野的口供,准备明天一早就带方野回顾现场。
听到外面的动静,林怀月看了一眼水银计上的体?温数值,轻叹一声,吃下退烧药,深呼吸一口气,面色如常地走出了茶水间,加入了准备结案的证据整理-
“怎么回事啊,今天的化学实验课怎么取消了?”
“不?知道,取消了也好,我回宿舍刷剧了!”
“今天好奇怪啊,校门口围了一堆人,学校出事了?”
几名学生正准备去上课,突然接到课程取消的通知而折返,心生疑问。
一听说刑警又来学校,孟校长虽然不高兴,但这次郁溯好歹也提前通知了他,他也不?好说什么。
但媒体?不?知道哪儿得到的消息,还没等警车开到学校,就提前堵在校门口了。
“郁队,校门口都是记者。”后座的阿康见门口围着一堆扛着摄像机的记者,拿了一件外套将方野的手铐挡住。
郁溯看了一眼记者,拿起对讲机让其他警员下车开路。
副驾驶的林怀月明明在郁溯的脸上看到了不?情愿,但还是决定下车,问道:“开进?学校再下车,不?好吗?”
郁溯解开安全带,戴好警帽,整理自己的仪表,解释道:“记者和市民有知情权,哪儿能为了我们方便,瞒着他们偷偷摸摸地进去。”
不?出预料,明天这则新闻就会上甲市头条,想必陆玲玲的父母在拘留所应该能看到吧!
方野被两名警员架着走向人群,即使警员和学校的保安一直拦着记者,总有些着急的记者拼命往前挤,逼问方野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低着头不敢直视任何人的眼睛,脚步沉重地走进?了学校。
因为家里有钱,就算拿不到文凭,他爸也会养他,所以方野大学期间很少来学校,对于这个地方,他还是有些陌生的。
但这小半年里,学校里的一条林荫小道,是他午夜梦回的地方。
他铐着手铐的手指了指林荫小道深处,指认道:“那天晚上我买了苹果,打算和陆玲玲表白,我想认认真真地和她谈,想把她永远留在身边。我约了她在这里见面,她想都没想就拒绝了我。”
那天他弹着吉他,唱着情歌,明明其他女孩?都吃这套,但陆玲玲一看到他,表情就是厌恶的,听到他在告白,毫不犹豫地要走。
学校里的情侣最喜欢在这个小角落待着,他被拒绝的时候,旁边就有好几个人看着他。
他又气又恼,追着陆玲玲质问她为什么拒绝。
但陆玲玲就像是逃命一样跑进?了化学楼,敲了所有教室的门,他在她的眼里看到了害怕。
这种眼神,和他在妈妈的眼睛里看到的一模一样。
他想起了自己回家的时候,家里空空荡荡,他妈丢下他跑了,一点留恋都没有。
他不?停质问陆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