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洲紧紧抓着陆惑的手?臂,用自己最大的力气在他的手?臂上留下伤痕,紧咬着牙关愤然,说出口的每一个字都在颤抖,“我?说的就是实话,我?真的只是随便发的……嗯……”
陆惑观察着郁洲的每个表情,直到确定他说的确实是实话,才停下手?里的动作,抽出玉条,心疼地看着痛到浑身是汗的郁洲。
“不是我不相信你,你要怪就怪你哥,他实在不好对付,我?只能确定是你没说谎。”陆惑耐心地帮郁洲擦掉汗水,却见他竟然开始流泪,好心劝道,“我?是为你好,在这里,你能得到想要的一切,不好吗?”
“但我?要自由,你给得了吗?”郁洲看着陆惑,恨不得现在就杀了他,可是他知道,自己没有这个能力。
他是个废人,双腿无法动弹的废人。
陆惑呵笑,“自由,连我?都没有,当然给不了你。”
他说着,将郁溯翻了个身,俯身靠在他的肩头,声音低沉沙哑,“不过?我?能给你其他的。”
“你杀了我?吧,杀了我?!”
哭声和叫喊伴随木床的吱嘎声,吓到了树上摇摇欲坠的梅花,一朵朵随风飘散,如血泪徐徐而下,飘在旁边的游泳池水面上,涟漪被微微惊起,而后消失不见,水面恢复了平静。远处看,根本不知道还飘着一朵血色的红梅。
陆惑神清气爽地离开?了这间小院,上车前,他突然停下脚步,对跟在他身后的管家冷声道:“看好他,再让我发现今天的事,下一个埋在树下的,就是你了。”
管家吓得浑身颤抖,立马低头认错,“是!我?现在就把手?机丢了,再也?不会让郁少爷碰到。”
陆惑亲眼看见管家踩坏了自己的手?机,丢进了垃圾桶,这才罢休。
他坐上车,临行前又降下了车窗,对管家说道:“送点药给他,下次我再来,希望他恢复原样了。”
管家:“是,我?这就去办!”
车窗升起,迈巴赫逐渐驶出院子,管家松了一口气,双腿发软地跪在了地上,缓了好一会才把药送进房间,却看到床上几乎不成样子的人。
管家放下药瓶匆匆离开,他可没好心同情人,要不是老爷今天高兴,他可就真的没命了。
床上的郁洲双眼麻木,看着窗外天空,阳光毫无暖意,天空也?是灰暗的,他……还逃出这个牢笼吗?-
“顾律师说,你是出门问诊的?”郁溯关掉手?机,没再看顾秋亭发来的短信,看着林怀月笑道,“昨天才说想见林顾问,林顾问今天就亲自送上门了,我?以为只有我?着急了。”
林怀月冷笑,很是自然地坐在了郁溯的工位,“我?就是来问诊的,你不就是吗?”
办公室的人投来好奇的目光,但没太多想,自以为郁队和林顾问又吵上了,偷笑了两声。
只有祁逸脸色一变,立即提醒道:“你俩要吵出去吵,别打扰我工作!”
他一边说着,一边给郁溯使眼色。
“对,出去吵。”郁溯示意林怀月跟他走。
林怀月看了一眼祁逸,只见他双手?合十朝他一摆,仿佛在求他一般。他抿了抿唇,没多说什么,跟着郁溯往天台走。
今天的天气十分晴朗,有微风吹来,带来了丝丝阳光的味道。
郁溯穿着白色T恤,懒懒地靠在栏杆上,见林怀月才上来,招了招手?,“来这儿。”
林怀月走向郁溯,只见他指了个地方让他站着,他走过去发现自己站在郁溯的影子里,正好没被太阳晒到。
“今天看你心情不错?”林怀月问,郁溯今天的气场都不一样了。
郁溯颔首,“我?觉得我?的心理问题好多了,说不定都不用治疗了。”
林怀月拿着文件袋的手?不自觉收紧,面上不显山不露水,问道:“郁队能想开是好事,但怎么这么突然?”
想到弟弟可能还活着,郁溯止不住地高兴,往事也?好开口了一些,“八年前,我?刚从警校毕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