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杯酒。
这个举动一出,付焯尧更是断定她喝醉了,说:“实在是不好意思,灌了诸位不少酒。墨将军,关将军,麻烦你们扶凌霜侯回去了。”
话虽如此,关虔身为男子终究不方便,最后还是墨璇一个人扶着慕容初回去的。慕容初装了一路,到了居所中,她神色骤然清醒起来。
“因霜?”墨璇唤她。
“他给我的酒里下了迷药,那付焯尧胆子真是不小,胆敢谋害朝廷一品以上命官。”慕容初说这话时,双眸喜怒难辨。
迷药是用来做什么的自然不用多说,付焯尧用心险恶,由此可见一斑。墨璇先前就是发现这点,才准备替慕容初喝下那杯酒。虽然两人百毒不侵在前,但是她们都愿意替对方多担一份风险。
慕容初递给墨璇一粒解酒药,她就着热水吞了,然后又去检查慕容初吃没吃解酒药。盯着慕容初吃了解酒药,墨璇依旧不放心,拉过她的手给她诊脉。
诊了脉,墨璇的脸色才一点点好起来。
“是喜脉吗?”慕容初故意逗她。
墨璇忍住想踹人的冲动,骂了句:“滚。”
……
云州的夜市是向来为文人墨客所称颂的存在,明明是最漆黑的夜晚,偏偏明灯如昼,热闹喧嚣中透着人间烟火气。而要论云州最具烟火气的存在,非南街的似锦楼莫属。
似锦楼,顾名思义,是一处鱼龙混杂的场所。鱼龙混杂到什么程度呢,只要你有银子,他们什么勾当都能做。而似锦楼最为人所津津乐道的,是其地下的似锦赌坊。
论起来,似锦赌坊有个规矩,愿赌服输。至于赌的什么,输的是谁,是否输的倾家荡产,赌坊是一律不管这些的。因此,在似锦赌坊,常常可以看见些别处见不到的肮脏交易。
此时,一红衣一青衣两位“公子”正自下行的楼梯往似锦赌坊走去。走到赌坊门口,看守赌坊的人拦住“他们”,示意“他们”出示出入令牌。
青衣“公子”拿出那枚纯墨色令牌,看守态度立刻恭敬起来,领着他们进去到了似锦赌坊的最佳地段。他暗自盘算着今天来的两位是怎样的贵客,毕竟那二位拿着断魂楼副楼主的令牌。
他没想错,这两位“公子”确实就是慕容初与墨璇乔装改扮而成的。
令墨璇和慕容初没想到的是,她们初来乍到,就观看了一出好戏——旁边的赌桌上,有两人正在谈论着有关南疆节度使付焯尧的话题。
其中一人蓄着两撮胡髯,看上去十分精明,他说话时手指不经意摩挲着自己的胡子,有点故作老成的嫌疑。他对赌桌对面的人说:“我的筹码,是一个有关南疆节度使的消息。”
赌桌对面的人和他形成了鲜明对比。可能是晒多了太阳,他肤色偏黑,配上他瘦到过分的骨骼,瞬间营造出一个穷困潦倒的形象来。他从包袱里拿出一根金镶玉的簪子,轻轻往赌桌上一扔,看似漫不经心地发问:“赌吗?”
“赌。”对方答得干脆。
他们赌的是两枚骰子比大小,这游戏没什么高深的技巧,全凭运气,当然不排除有人在骰子上动手脚的可能性。等待骰子出结果的同时,墨璇感觉背后有人拍了拍自己的肩膀。
“买定离手,买定离手。”掷骰子的嘈杂声中,墨璇转过身,迎面是一天不见的萧珏。萧珏没有圣旨,不能和他们一起去同付焯尧周旋,他便自己提议去城中打探消息,夜间再与其他人汇合。这一打探,就打探到了似锦赌坊里。
他是拿了别人的出入令牌才混进来的,不过被他拿了令牌的那人身份不低,他在这里待了一天,期间没有人上前与他搭话问他要赌什么。幸亏没有,要是有就露馅了。
萧珏简单和墨璇交换了获得的信息,两人还没讨论出个所以然来,慕容初对他们打了个手势,原来旁边赌桌上已经出了结果。
一个四点,一个五点。
赌大的是那位肤色偏黑的人,他得意洋洋地笑着,跳起来拽住旁边的人,兴高采烈地说:“我赢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