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稠,淡淡道:“为什么要反驳。”
他的语气很平和,承认得理所应当,一副你知道又能拿我怎么样的的样子,看着十分欠打。
特么现在连装都懒得装了。
许乘洲在心里暗骂一句,偏头避开他的视线,脸上的表情藏匿的很好,而耳垂后都已经烧红了一片,从白皙脖颈处透出来上十分明显。
陆延看了他一眼,没有揭穿,而后又敛回了目光。
说到一中的时候,两人都很默契得没有提那年高三分手的事,既然现在都已经有了好的结果,那又何必再去纠结提起过去,十七八岁的少年毕竟傲气,都好面子,再苦再难的事笑一笑也就云淡风轻,谁也不愿露出最狼狈的一面,何况又是自己喜欢的人。
五年重逢后能再次重归于好已经实属不易,谁都不愿意,也没勇气再去揭那道早已被岁月尘封的疤。
虽已经是凌晨三四点了,横店却依旧灯火通明,导演和演员都在马不停蹄得赶着拍摄进度,制片也在加班加点地将前面的片子剪好,都争取着将《通缉》这部电影送上今年的春节档。
蓝黑色的天空笼罩下来,上面镶嵌着无数颗星,许乘洲趁着中场之际朝着头顶的天空望去。
只有他希望这部戏慢点杀青,最好一因为什么原因再延期一个月,就这么一直拍下去。
——
但时间总归是不会如了他的意。
拍摄的日子越来越紧张,转眼到了十二月月底,每过一天演员们都在相继杀青,刚进组的那批人还端着架子的人都已经能在一起说笑,但终归是都要离开,一大批人各奔东西。
“过。”张旬拿着对讲机对着正在拍摄的演员们喊道,“休息半个小时。”
得到这个指令的演员和工作人都走出了片场,许乘洲也是这群人里的其中之一,同样一刻都不愿意停留。
S市的天气越来越冷,横店又离市中心很远,出了一些场景几乎没什么可以挡风的地方,再加上《通缉》的时间线是在秋天,服化道很单薄,他几乎在导演叫停的刹那就裹上了羽绒服大衣。
陆延也刚结束B组的拍摄,刚披上大衣还没说什么,许乘洲就已经很自觉地跟着他进了房车。
房车的空间很大,里面是两卧一厅的标配,在窗帘的遮蔽下外面什么也看不见。
许乘洲一进来就一点不拿自己当外人地半躺在了床上,翻了个身坐起来,目光正对着站在床边的陆延:“马上要杀青了。”
“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虽然问这句话实属有点多余,以陆延的行程估计《通缉》一完接下来的各大影视邀约估计就不会间断。
陆延的目光在墙上靠着的人身上停留片刻,许乘洲的羽绒服外套很大,领口微微敞开,露出一段细白的脖颈,声音有些沙哑:“不知道。”
“想亲你。”陆延说着弯下腰,一只手支着床,指腹摩挲着他的耳垂,他拍摄时的领带还没卸,垂下来一点点剐蹭着许乘洲领口敞开处的皮肤。
许乘洲没有躲避,勾着他的脖子,仰着头就着这个姿势在他嘴角落下一吻,他的耳朵很敏/感,被/摸/了几下就痒得朝后躲了躲,有些不满地别开脸:“等一下…”
怎么又被带沟里去了,好几次他想打探陆延的行程,但都这么被转移了注意力。
他在心里暗骂自己色令智昏,接着开口道:“我可听说很多演员都是杀青后分的,所以你真…”
话还没说完就被陆延厉声打断:“你想都别想。”
许乘洲两只手支着床面,仰着头看着满脸黑线的陆延:“那你也总得告诉我你的行程吧。”
“我又不是私生,用得着这么防着吗。”
陆延顿了片刻,眸子里铺上了一层阴影:“还在协调。”
许乘洲也倒是不怎么上心,反正这也是经济人该操心的事,他只要知道最后的接果就行,云淡风轻地开口道:“那你协调好了,告诉我一声。”
陆延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