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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延看出了身边人的那点心思, 目光沉了沉,从口袋里掏出来了个东西塞进了他的羽绒服口袋里。

许乘洲听见塑料包装咯吱作响的声音,诧异地摸了摸自己的衣服口袋:“什么啊。”

陆延平淡地吐出一个字:“糖。”

许乘洲从口袋里将东西拿了出来,果然跟陆延说得一样,是一把黑咖糖,袋子的塑料包装蹭在一起滋啦作响。

看着就不怎么好吃,但是在饿着和糖之间,许乘洲还是选择了后者,他将包装袋撕开将糖含进嘴里,咖啡的糖衣在口中融化,比想象中的还要苦。

“你就没有点什么别的东西。”许乘洲眉心微蹙,要不是见陆延在身边他早把这东西吐了,“天天吃糖我吃都快吃腻了。”

陆延余光扫了一眼苦得厉害,还强撑着面子的人,语气薄凉:“低血糖你还想吃什么。”

许乘洲惊讶之余,将糖咯嘣一声在嘴里咬碎,流心糖的黑咖差点把他呛死:“咳…咳,咳你怎么知道?”

要不是陆延提起来,他差点都要把这事忘了,查出低血糖这都已经不知道是哪年哪月的事情了,只是依稀记着自己好像是有这么个病。

许乘洲强忍着痛苦将糖都咽了下去,面部的表情这才恢复正常:“我记得我也没跟谁说过啊,这还能看出来?”

陆延将手揣进大衣口袋,路灯的光束透过树枝叶的缝隙打在脸上:“体检报告。”

“我也没…”许乘洲思索片刻到嘴边的话突然被咽了下去,他在嘉行公司是没有组织过体检,但是在一中的时候有过。

那会还是临近高三,高考体检的时候,盛夏的蝉鸣一直在教学楼环绕,正午的阳光透过铁栅栏洒满整个过道。

校医拿着体检推了推眼镜,神情严肃道:“你这低血糖很严重啊,记得早上要按时吃早餐,不然大考晕倒在考场都没人管,听见了吗。”

“知道了。”许乘洲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将体检报告从校医手上接了过来,“以后一定好好吃早餐。”

“回来回来我还没盖章。”校医将纸页又抢了回来,用狐疑的目光扫了他两眼,接着警告道,“你可不要不重视啊,去年有个学生就是因为低血糖最后晕倒在高考考场,最后一道面都没答完后悔都来不及。”

许乘洲又应付了一句,但是仍旧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接过报告就出了校医室。

体检结束后挨着的是物理课,他是打死也不愿意去的,正巧看着路过的陆延,就将校服外套和体检报告都递了上去。

当时他跟陆延已经算是很熟了,随口道:“帮我把这些放回班呗。”

陆延没有拒绝,眸光扫了他一眼,冷声道:“你去哪。”

“校门口有人找我…有点事。”许乘洲立刻开始装哑巴,随便糊弄了几下就准备开溜。

但还没走几步就被人拉住了胳膊,陆延大致扫了一眼体检报告,神色有些凝重,沉声道:“血糖很低。”

许乘洲还以为是自己逃课的事被看穿了,听罢才松了口气:“我这不是也没事嘛,别大惊小怪。”

“我还有事先走了。”他解释完后就抓紧时间往校门口赶,阳光将影子在楼道上拉得很长,转过走廊拐角却又消失不见。

陆延目光在血糖的数字上顿了片刻,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没说什么。

怪不得之后陆延一直给自己带糖,原来是早就知道这事。

许乘洲想到这里,加快了脚步追了上去,眉毛一挑:“原来你那会就对我有非分之想了。”

“我还以为你当时心里只有学习。”

当时还是高二,陆延一天不是竞赛就是刷题,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下半辈子要跟学习共度余生,打死也没想到竟是陆延先对他先有的想法,还硬生生装到了他先告白。

许乘洲说罢见身边人没反应,觉着没劲,一只胳膊勾住了陆延的肩膀,嘴贱道:“你都不反驳一下。”

陆延没有管他那不着调的动作,眸光在夜色中极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