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鸩大人绝对是她见过的,武功最为刁钻的人。
他又换了武器,用的是那夜里杀冯冉时的鎏金匕首。按理说,匕首适合暗杀,并不适合交战,长度不够,相比于其他的兵器,除了出其不意,几乎没有任何优势。
但他却把一柄短匕使得出神入化,他的速度快的如同闪电一般,招招都是冲着人的要害去的。
但他身侧的几个匪徒倒也怪异,武功竟也是出奇的高,看着不像是一般的山匪。温折玉乐得看他们黑吃黑,看的津津有味。
过了约大半个时辰,这几个山匪还是被个个击破了。
那鸩大人本就是个煞气很重的人,此刻经历了一场搏杀,眉眼间的冷厉更重了些,活脱脱就是刚从尸海里爬出来的恶鬼一样。他杀人只专注两个地方,一个咽喉,一个心脏,那匕首造型奇特,每每带出一大片的血肉出来,鲜血飞溅。
偏他还要去躲,表情里带着明显的的嫌弃。鲜血在地上流了一滩一滩的,他衣服上倒是不见沾染一滴。
温折玉越看越觉得心下发凉。
她上过战场,见惯了生死,却从未见过如此诡异之人。
看他杀人,便知道他将人命看的很轻,同时的,将自己的命,看的也轻。
好几次都是火中取栗,以命搏命的架势。
便是那狠劲,也能震慑住敌人三分。
待他将最后一个人推倒在地,忽然间一个趔趄,往后倒退了两步,伸手虚扶了一下空气,然后猛吸了一口长气。
温折玉骤然意识到,他这是体力透支了。
如果趁他现在没有恢复,将他拿下,严加拷问,说不定就能问出些关于清溪县其他的内幕出来。毕竟县里此时发生的两件大事,凶杀案也好,倒卖私盐也好,都与他有关。
温折玉立刻飞身跃出,阿策目光一凝,反手握紧匕首迎了上去。
几十招后,温折玉颈侧的一束青丝被割裂,轻飘飘的落了下来,而阿策手中的匕首跌落,被温折玉一脚踹开后,嘴角溢出一道血痕,摔在地上。
紧接着,温折玉的膝盖死死地压在了他的小腹上,眼睛眯了起来,饶有兴趣的揭了他的面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