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推了一步,靠在喜庆的广告牌上,稳住身体后,他吸了口气,听不出丝毫异样的继续叮嘱沈时意,“…你们继续看,搞清楚她今晚都去了哪里,遇见了什么事,又为什么离开,我马上回来。”
挂断电话后,他半倚着广告牌,仰头看了看天空中明亮的北极星。
从不信鬼神的人,却突然兴起了感谢上苍的念头。
真好,只要她平平安安的,他就放心了。
浓烈的担忧恐惧褪去,被强行淹没的疑惑随之露出水面。
那些从她消失以来就被压制住的负面念头没有边际般蔓延。
他是被她抛下了吗?
“晴姐姐,不不是有碘伏吗?为什么要给我用酒精?”程清清靠在赵察怀里,一边抽泣着,一边睁大一双清澈的眼睛,仿佛什么也不知道般问了一句。
程清清本来也没注意这个,还是被赵察扶起来,她才发现了柜子里明明是有碘伏的,然而蒋晴却视而不见,拿了一瓶酒精出来。
赵察侧身一看,果然看道靠墙的柜子里明晃晃的放了一瓶碘伏,皱着眉头看了蒋晴一眼,“蒋护士,能用碘伏为什么要用酒精?”
被他一质问,蒋晴只觉得手里的酒精棉球化成了火球,烫手地她都快拿不住了,她稳了稳心神,勉强解释道:“是是因为清清的伤口太大了,酒精的消毒效果好我才用的,没想到清清会觉得这么痛,那我给她换成碘伏好了。”
苏慎北走进去的时候开门的动静引起他们的注意,纷纷回头去看,见到是他,他们面色复杂的对视一眼,最后还是林易竞硬着头皮开口解释,“苏少爷我们找到人了,但她,已经下山了。”
也许是进来的太过仓促,沈时意准备的大红横幅和炫彩灯牌凌乱的堆在屋子中央的长桌上,红色绒布上印着硕大的“夏绵苏慎北天长地久”无言的静默着。
灯牌上沈时意几个群策群力想出来的“北绵北绵岁岁年年”的应援口号还在发着光,但即便拼命闪烁,想要展示讨好的人却不见了踪迹。
苏慎北的目光停留在那堆可笑的东西上,眼底微微发痛,他别开眼,一言不发的从桌子旁边经过。
注意到他的视线,在桌子旁打瞌睡的沈时意心里一慌,瞬间清醒过来,手忙脚乱的站起来,将横幅团成一团塞到桌子底下,又去关那些愚蠢的灯牌开关,但被压到发麻的手指却在怎么也不听使唤,忙活半天,也没把七零八落的灯牌全部关掉。
她急的快要哭出来时,苏慎北发现了她的窘迫,但来回的奔波让他觉得累,于是头也没回,淡淡的说了句,“别磨蹭了,做正事吧。”
沈时意如蒙大赦,将还没关掉的灯牌统统扫到桌面下,发出一阵不大不小的噼里啪啦响,但这次苏慎北没再管她,专心的点开队友们整理好的监控录像看了起来。
旁边的林易竞看着坐下的苏慎北欲言又止,他其实很想问问,他在找的人是不是之前那个弹箜篌的姑娘,但转过头看到苏慎北面无表情的脸,立体凌厉的五官被电脑屏幕的光照的昏暗不清,他又觉得自己不该在这种时候开口。
虽然程小兰觉得自己一个当婆婆的受了媳妇的气就这么算了有点跌份,像是输给程清清了似的,但她也不敢在这种时候和赵察对着干,于是一上午都没去惹程清清,安安静静的窝在客房,不知道在干嘛。
原本以为今天就要这么安稳的过去,没想到赵察回来的时候却神情凝重,对着正在看书的程清清欲言又止了半天,还是程清清发现他的神色不对,主动问他:“察哥,怎么了?是有什么事吗?”
“我”赵察只觉得接下来的话如鲠在喉,他扯了扯衣领,这才艰难地将接下来的话吐出。
“有个保密任务,归期不定。”
但看录像回放,也依旧让他觉得牙酸。
他简直想不通赛场设计监控摄像点的时候都在想些什么,有的地方一大片都是监控,有的地方却又一个没有。
比如说看台出口的位置,就密密麻麻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摄